“屮!”
剛走進前院,關上小門,‘洪麗萍’就忍不住爆粗口,摘掉墨鏡,甩掉腳上的高跟鞋,大步向著屋內走去。
屋內。
謝蟹正躺在沙發上,看著綜藝節目,在聽到開門聲的時候,本能地扭頭看去。
在看到怒氣沖沖,走進屋的‘洪麗萍’后,謝蟹差點笑出聲來。
只見陳興義摘掉頭上假發,撕掉身上連衣裙,露出白色的薄長衫,目露不善地盯著憋著笑的謝蟹。
“陳先生,別生氣別生氣,我們也是不得已為之啊。”謝蟹趕忙站起身來,一邊雙手合十,彎腰道歉,一邊說道:“陳先生,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徐墨在港島的能量有多大。要是被他知道你來港島,肯定要惹出沒必要的麻煩!”
陳興義依然寒著臉,直勾勾地盯著點頭哈腰的謝蟹。
“陳先生,咱們坐下聊!”謝蟹稍稍抬手,邀請陳興義向著客廳走去。
陳興義板著個臉,大步走向客廳,一邊說道:“謝蟹,你別在我面前嬉皮笑臉。咱們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可你謝蟹是什么人,我還是一清二楚的。說你是笑面虎,都是給你面子。你來找我合作,我都擔心被你坑了。”
“陳先生,我謝蟹確實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對合作伙伴,那真的是忠肝義膽,掏心掏肺的。”
“呵呵,是掏心掏肺。當初要不是你跟鄭風,鄭老爺子會被氣中風?挺了半年就撒手人寰?”陳興義冷笑一聲,坐到椅子上,道:“說吧,你要跟我怎么合作?”
陳興義既然大老遠,從彎島趕到港島,還不惜男扮女裝,自然是真心想要合作的。
正如洪麗萍所言,他忍不了這口氣。
堂堂四海幫的話事人,居然被徐墨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崽子,一而再再而三地逼得‘割肉挖骨’,他還要不要臉?
所以,這個仇,他肯定要報。
既然謝蟹這笑面虎,提出合作,他不介意親自過來,聽一聽,是怎么個合作法。
要是不滿意,陳興義大可拍拍屁股走人。
謝蟹也沒有急著跟陳興義說出自己的計劃,而是去廚房,替他拿了一瓶礦泉水。
“陳先生,家里沒熱水,你將就下。”
“別左顧右盼,有話直說!”陳興義皺著眉,對于謝蟹這種工于心計的人,他的面對方式很簡單,直來直往。
根本就不給你打馬虎眼的機會,你要是藏著掖著,我立馬就走。
“很簡單,我幫四海集團上市,狙擊薇墨集團旗下的八家子公司。”
“就這?”
“陳先生,很多事情,越簡單,越容易辦成。”謝蟹臉上笑容燦爛,道:“在港島,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認為我謝蟹這次回來,肯定要重操舊業。問題是,我的舊業不是騙,而是金融股市,那才是我真正拿手的賽道。”
“但,他們不會相信我。”
“這么一來,我就可以打一個信息差。”
“誰能想到,我將所有的一切,都擺在明年上。”
“再者,陳先生也可以從中賺取很大一筆錢,打到即便把四海集團丟了,那無所謂!”
“你別跟我夸夸其談,我要知道所有細節。我也不瞞著,我就是信不過你!”
“細節這東西……很抱歉,我給不了。”
“有道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即便制定再詳細的計劃,他們也不可能按部就班地按照我的計劃來做。所以,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如此,他們也猜不出我的下一步布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