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蟹使勁地咳嗽著,沾血的門牙,被他咳出。
此刻,謝蟹看向徐墨的目光,充滿驚悚。
他,他真的敢殺了我?
謝蟹感覺全身冰冷,就好似墜落冰窖之中,刺骨的冷意自腳底板,順著脊椎骨,直沖天靈蓋。
可。
謝蟹依然不敢說啊。
真把事情講出來,即便徐墨不殺了自己,自己也不可能活著離開港島。
迎上謝蟹掙扎的目光,徐墨無聲地笑了起來,道:“還是不愿意跟我講真話嘛?謝蟹啊謝蟹,虧你還是世紀騙王。你就不想想,為什么我大晚上,突然穿著睡衣來找你?你不覺得,我應該是知道的一些,讓我極其憤怒的事情嘛?”
謝蟹的瞳孔猛地收縮,直勾勾地盯著面容猙獰的徐墨。
不可能!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件事情?
我進入港島后,就沒有跟他聯系我!
“馮晶喜答應你什么了?讓你即便死,也不開口?”
轟!
隨著徐墨說出‘馮晶喜’三個字,謝蟹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會知道啊?
半個多月前,馮晶喜突然聯系上他,說是要跟他合作。
謝蟹自然是嗤之以鼻。
他很清楚馮晶喜對自己的怨恨。
可。
馮晶喜卻毫無保留地把所有計劃都告訴他。
因此,謝蟹就開始關注港島的事情。
結果就是,港島的局面,都是按照馮晶喜的計劃,一步步的發展。
所以,他來港島了。
但是,他依然不信任馮晶喜,所以,才他約見彎島四海幫的話事人陳興義。
謝蟹臉上露出凄慘笑容,嘴巴里流著血,看著目露憤怒的徐墨,“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哈哈哈,既然你知道是馮晶喜聯系上我的。那么,你就應該明白。在八家子公司上市那一刻,你就掉進陷阱當中,你,爬不出來了!”
“是嘛?”徐墨嘴角慢慢地上揚,道:“我大可明早就把所有股票拋售,我起碼能夠賺個十億吧?”
“拋售?哈哈哈!徐墨啊徐墨,你跟馮晶喜簽合同的時候,就沒有仔細看過內容嗎?你已經將八家子公司的股權,全權托管給新鴻基。現在的股票,是你能夠拋售,就能拋售掉的嘛?我告訴你,不可能了。”
“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偷偷地轉移八家子公司的財產。到時候,八家子公司清算破產,你還能夠留點錢。哈哈哈哈!”
看著謝蟹狀若瘋狂的大笑起來,徐墨也笑了起來,道:“在此之前,我確實很信任馮晶喜。可,這種信任的前提,是不牽扯到利益糾紛。”
謝蟹臉上的笑容陡然凝固,盯著徐墨,“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迎上謝蟹驚疑的目光,徐墨歪著脖子,冷笑道:“我為什么要跟你解釋?你不是說,我沒辦法脫身了嘛?那么,你睜開眼,給我慢慢地看。你是世紀騙王、馮晶喜是股市大鱷。而我,只能算是一個證券小白。”
“你們確實有能力,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但,從一開始,我就不信任任何人,包括劉巒熋。”
“商人重利。若有百分之五百的利潤,別說朋友,就算妻兒都能夠出賣。”
“在我眼中,除了我的那群老鄉。在港島,就沒有一個真正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