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馮晶喜右手向著背后伸去的那一刻,徐墨那雙星眸中泛起森冷殺機。
這大熱天的,穿的都是單薄的短袖。
所以,馮晶喜一過來,徐墨就看到他腰后鼓鼓的,藏著噴子。
但。
徐墨卻假裝沒看到。
直到這一刻,在馮晶喜拔槍的瞬間,徐墨右腳就如同蝎子的尾刺,一記鞭腿,狠狠地抽在他的脖子上。
“嘭!”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
馮晶喜被徐墨一腳抽出去三四米,身子在船板上滑行著。
馮晶喜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要斷掉了,想要起身,卻因為刺骨的疼痛,使不上一點力氣。
游輪上一片寂靜。
被膠帶堵住嘴的阿麗,瞪大眼睛,其中涌動著悲痛,不斷掙扎著。
謝蟹癱坐在地,整張臉都扭曲著,咧著嘴,卻沒有一顆牙齒,鮮血混合著唾液,自嘴角流下。
趙四顧心中一嘆,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徐墨一步步走向倒在地上,不斷掙扎,卻又不斷滑倒在地,始終站不起來的馮晶喜。
走到馮晶喜跟前,徐墨蹲下身子,伸手掀開他衣服,看著被他別在腰間的手槍,將其拔出。
徐墨將手槍丟向笑面虎。
笑面虎手忙腳亂的接過手槍,一時之間,有些迷茫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干什么。
“徐生!”
就在徐墨抬起右腳,準備踩向馮晶喜腦袋的時候,劉巒熋表情凝重地喊了一聲。
徐墨扭頭看向大步走來的劉巒熋,目露疑惑。
“你不能殺他!”劉巒熋走到徐墨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為什么?你對背叛者的容忍度這么高嘛?”徐墨反問道。
“他是馮晶喜,新鴻基的馮晶喜。”劉巒熋深吸一口氣,直視著徐墨,沉聲道:“徐生,不管他是不是背叛了咱們,是不是算計了你……你都不能殺他。現在你殺了他,雖然能夠出一口氣,可后續會有很多很多麻煩。”
新鴻基是港島數一數二的證券公司。
馮晶喜更是被無數人關注著的大富豪。
這種人要是出事,絕對會在港島金融圈掀起驚濤駭浪。
要是傳出是徐墨殺死馮晶喜。
那么,所有富豪都會對徐墨生起敵意。
畢竟,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徐生,別說你,就連我,也很想結果了他。可,你真的不能殺他!”李兆基也慢慢地站起身來,表情凝重無比,看著面無表情的徐墨,道:“馮晶喜在港島的身份,本身就是一張‘免死金牌’。還有,他的岳父在加拿大勢力很強……”
李兆基說不下去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是在勸徐墨盡快斬草除根。
人家岳父實力這么強,要是放虎歸山,那肯定留后患,還不如現在嘎了……
劉巒熋扭頭看向走過來的李兆基,很想說,你會勸人不?要是不會,你可閉嘴吧!
馮晶喜面容猙獰,那雙布滿密密麻麻血絲的眼眸中,涌動著驚懼,顫顫巍巍地撐起腰桿,看著陷入沉默的徐墨,聲音顫抖,“徐生,饒了我,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眼前,我發誓啊!!!”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