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晉中。
這鬼天氣是越來越熱了。
刀哥光著膀子,坐在小飯館的包廂里邊,呼呼呼地吹著空調。
小飯館的空調,還是刀哥掏錢買的。
“陳小刀,你是不是以為在晉中,真的沒人能夠治得了你啊?”
刀哥對面坐著一位中年人,同樣光著膀子,脖子上戴著大拇指粗的金項鏈,一看就知道的純山西煤老板。
“阿興啊,什么叫在晉中沒人能夠治得了我?你這話就不對了,就是整個山西,都沒人能夠治得了我啊!”刀哥笑呵呵的開口道。
“娘希匹,陳小刀,你當真要趕盡殺絕?”中年人狠狠地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來。
“你激動個屁啊。我不就是想要把你的煤礦給收了嘛!搞得我上了你媳婦似的。”刀哥眼睛一瞇,冷森森地說道,“我就問你,能不能坐下好好聊?你要說覺得聊不了,那就滾出去。我也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晚上我就帶人炸了你的煤礦。”
“特娘的,給臉不要臉的玩意,老子好聲好氣跟你談,你在這里裝什么大尾巴狼?”
刀哥伸手拿起冰啤酒,猛灌兩口,盯著臉色提親,很明顯被氣得不輕的中年人,繼續道:“我特娘的做事,已經很規矩了。要是我不講規矩,今天就去接你兒子放學。到時候,你是跪在我腳下,求我放過你兒子,還是你準備再去生一個?”
“屮,陳小刀,你要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你拿什么跟我拼命啊?你礦場的那點兒炸藥?還是你現在要跟我單挑啊?阿興啊,不是我說你,你已經賺到不少錢了,該收山養老了。再說了,我陳小刀做事,都不會趕盡殺絕。你的礦場我收了,你什么時候都不用做,我白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還想怎么樣?你這個,講不講道理啊?”
“你特娘的有跟我講道理嘛?”
中年人氣得咬牙切齒,怒視著表情淡淡的刀哥。
“別這么盯著我。我怎么就不講道理了?晉中那么多煤老板,他們都答應把礦場沒給我了。就你的腦子是鐵打的,死活不答應。我能怎么辦?我也沒辦法啊。再不搞定你,別人就要笑話我陳小刀無能了。”
“還有,我現在能夠跟你好好講道理,你要感謝徐爺。要不是徐爺教我,做生意要講道理、擺事實、談利益,我早就炸死你全家了。我陳小刀一窮二白的來晉中,就沒打算穿著皮鞋走出去。”
“特娘的,不會用歇后語,你就別用!”
阿興深吸一口氣,咬著牙,道:“你打算拿多少錢,收購我的礦場?我告訴你,我的三個礦場,至少還能夠開采十三四年,就算每年賺兩百萬,那也要兩三千萬!”
“你少給我扯淡。”刀哥撇撇嘴,道:“你的三個礦場,我還能不知道是什么情況?按照現在的速度,能夠開采個七八年,頂天了。再說了,你那些煤礦的質量,我都不好意思跟人說那是煤礦……給你一千萬,賣不賣!”
屮!
一千萬?
不是太多!
而是價格很合適啊。
阿興還以為刀哥搞那么多事情,要低價收自己的礦場。
“你之前說,我啥事情不用干,白給我百分之五收益,是不是真的?”
“是你那三個礦場的百分之五收益。”
“中!”
阿興陡然咧嘴一笑,道:“那咱們現在就簽合同?對了,那一千萬你可不能拖欠,要馬上給我!”
“屮,才一千萬而已,刀哥我還會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