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陳明浩通完電話沒多久,就接到了秦嶺的電話,讓他帶自己去看陳明浩,只是在他們匯合后,秦嶺非要先來看看李冬梅,李松林不愿意,卻拗不過秦嶺,來的時候他只好簡單的將李冬梅和陳明浩分手的原因講了一下,讓他不要太為難李冬梅。大學四年,對于秦嶺的個性他還是了解的,一個正直善良的人,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一個愛打抱不平的人,之所以要告訴她,就怕她把全部責任歸結到李冬梅身上。
陳明浩和李冬梅之間的事情,秦嶺不是十分清楚,李松林卻是有所了解,他們分手的責任不全在李冬梅,她只是懦弱了一些,不敢反抗父母,也怕張斌父母和自己父母聯合起來采取一些不正當手段,讓陳明浩丟工作,甚至是進監獄。反正他們是這么威脅李冬梅的,只是這些還沒來得及給秦嶺說,他們便到了這里。
李松林聽到李冬梅近似哭泣的請求,不忍心的對秦嶺說道:“秦嶺,我們走吧,畢竟是同學一場,李冬梅有她自己的苦衷,我在路上,慢慢跟你講。”
秦嶺原本只是想來問問李冬梅為什么要把陳明浩拋棄,本沒想說一些過激的話,可看到李冬梅和張斌站在一起,她就有些失控了,聽李松林說同學一場,才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于是,她看了看李冬梅,說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祝你新婚快樂。”
說完,瞟了一眼張仁健夫婦,扭頭就朝大門走去。
張仁健看到秦嶺瞟他了一眼,眼神是那么冰冷,心里隱隱的有些擔憂,不知為何感覺非常不好,只是在這個時候他不會說出來的。
陳明浩是在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醒過來的。
他是被渴醒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仔細打量著四周,發現是在自己的宿舍里,看看自己外衣外褲均已脫去,隨意的丟在了床尾,他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回來的。他依稀記得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見李松林那小子在跟自己說話,在罵他,旁邊好像還有幾位女士也在說的什么,具體是誰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感覺到胃里很難受,嘴里又干又澀,想要喝水,于是搖搖晃晃的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把燈拉開,屋里明亮了起來。他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一杯涼開水,也顧不上這么多端起來咕咕的一下喝了下去,胃里和嘴里一下就舒服多了,又走到洗臉盆旁邊,洗了一把臉,整個人頓時清爽了少。
看看窗外,再看看手上的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外面已經擦黑了。
由于中午只喝酒,沒怎么吃東西,胃里空空的,他想去鄉里的食堂,看崔師傅在不在,去弄點吃的,于是就穿起了衣服往外走。
剛把門關上,他突然想到,中午好像沒有付錢,想一想今天是元旦,鄉里只有自己一個人,食堂應該是不會有人的,干脆去讓餐館老板給自己下碗面條,順便把中午的錢一起付上。
當他從宿舍走到前院,看到黨政辦的燈還亮著,還有說話的聲音傳出來,并且這聲音還十分熟悉,一個是同學李松林的,另一個是自己美霞姐的,只是他們倆怎么在一起呢?
他也沒有敲,直接推開虛掩著的門,看到屋里坐的五個人正在說著話,除了李松林和陳美霞,還有三個人,一個是自己鄉里的同事,團委書記鐘慶玲,一個是大學的女同學秦嶺,另外一個中年男人不認識。
看到了這一行人,陳明浩也明白了,中午是誰把他弄到宿舍的,又是誰給自己脫的衣服,除了李松林,沒有別人。其他的女同志是不可能為他脫衣服的,哪怕是自己的干姐姐陳美霞也不可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