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論證這個猜測,就只剩下最后一個人了。
林夕忽然看向伊祎。
就在這時,黑貓盯著林夕,等不及再次開口,“好,讓我們跳過這無聊的問題吧,現在做出你的選擇,你選的器官是什么?”
林夕沒有回答,凝視著伊祎問道,“告訴我,昨天你是不是把車澤帶回過出租屋?”
在伊祎記憶的時間里,車澤停留在9月14號,也就是伊祎的昨天。
話音一落,伊祎心中猛地一抖。
她明明沒有提起這件難以啟齒的事,可林夕還是發現了嗎?
“我…我…”
“別廢話,回答我!”林夕喝問。
伊祎驚出滿背的冷汗,眼神飄忽,心念急轉著。
如果說了實話,林夕會不會一氣之下,選擇不救她了?
可是看林夕的樣子似乎已經知道了,如果不說實話,他會不會也因此而遷怒,這樣前面的努力不就全部白費了么。
太糾結了,到底要不要說?
“拜托,跟我說實話吧。”忽然,林夕的聲音軟了下去,眼神里流露著真誠和希冀,“我只想在臨死前聽到一個真相,不想帶著欺騙離開。”
這句誠摯的話語終于讓伊祎有所觸動。
她咬了咬牙,開口說道,“都怪那個該死的車澤,是他在我們的出租屋里強迫了我,我覺得自己再也配不上你了,所以才狠下心和你提了分手…”
“強迫?不對吧…”一旁沉默的老三忽然發出質疑,說出的話更像一根針,插進了伊祎話里僅有的漏洞中,“那個男人說,你們還一起看了恐怖電影,他強迫你在林夕的出租屋里,跟他一起看電影?好奇怪的癖好…”
“我…胡洋!你給我住口!”伊祎惱羞成怒地吼道。
她連忙看向林夕,急切地想要解釋。
然而林夕的目光已經離開了她,臉上剛剛那副悲傷的神情也在轉眼間消失不見,恢復成了無情的漠然。
果然,伊祎把車澤帶回家了。
他猜得沒錯,所有人,都在記憶的最后一天里,見過宿主。
林夕深吸了口氣,現在,所有一切都合理了。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雖然已經沒那么重要了,但林夕還是想再證實一下。
林夕看向諾雅,“小雅,你是和雪花一起醒過來的嗎?”
諾雅正在哭泣,提到雪花的名字,她心里再次抽痛了一下。
“不是。”諾雅搖搖頭,“我比雪花先醒過來的。”
“那么你醒過來的時候,雪花在哪里?”
“她就在我身邊。”諾雅如實回道。
聽到這句話,林夕頓時松了口氣。
雪花一直都在諾雅那座籠子里,而最右邊那座自始至終都空空如也的籠子,是屬于那個真正宿主的。
宿主在所有人之前醒了過來,然后逃出籠子,一直躲在這個房間里。
至此,林夕解開了所有困惑,也理清了所有線索,答案隨之出現在他心里,呼之欲出了。
林夕終于看向黑貓,黑貓森寒的目光也在這一刻對視過來。
“裝模作樣,我可沒工夫搭理你們人類的虛情假意!”
黑貓舉起電鋸,血珠不斷滴落,鋸齒早已經被眾人的鮮血染成刺眼的殷紅。
它惡狠狠地看著林夕,“快說,你想選擇的器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