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黃顏色,是完全按照葉裊裊的選擇。
林夕的想法也很簡單,至少先與葉裊裊的分數保持一致。
葉裊裊活著,大家都還有活著的希望。
葉裊裊要是死了,那大家也就都不用玩了。
開門進來,病房里面躺著一個小男孩的身影。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小男孩轉過身,緩緩坐了起來…
男孩約莫十二三歲的年紀,臉色是一副病態的蒼白,眉眼細長微微上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輕笑。
“來陪我玩吧,開心了,我就會吃藥。”小男孩呵呵低笑著。
林夕沒有應聲,目光一掃,看到柜面上放著水杯和幾顆藥丸。
剛剛在走廊里‘巡查’的時候,通過觀察葉裊裊幾人的行為,他對查房流程已經大概有了了解。
按常規流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滿足病人要求,哄也好,騙也好,讓這位病人把藥吃了,便算是查房完成了。
不過那只是常規流程。
林夕時間本就不多,既然護理的好與壞都與計分無關,誰有那閑心陪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小東西玩?
況且從其他病房的情況來看,這些病人最多樣子唬人一些,是不會暴起傷人的。
這樣來看問題就再簡單不過了。
林夕上前兩步,抓起藥丸,在小男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另一只手忽然伸出,捏住了小男孩的兩側腮幫。
稍一用力,小男孩吃痛之下順勢張開了嘴,藥丸隨之被林夕給他塞了進去。
這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極為嫻熟,畢竟那天林夕住院的時候,戰熊就是這么‘伺候’他吃藥的。
搞定之后,林夕不再理會他,轉身就走。
獨留著滿臉憤怒的小男孩,死死瞪著林夕離去的背影,但轉瞬之后,忽地從病床上消失不見了。
之后黃色和綠色燈光的病房,林夕同樣沒費多少力氣,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他處理完…
不對,是護理完三位病人,隨即走出病房。
此時兩個小時的規定時間已經所剩無幾,所有人都已經重新回到了走廊里。
大家彼此看著,雖然完成了三輪考核,但沒人知道自己的表現究竟會加分還是扣分,神色都有些忐忑。
不過沒人敢出聲交流,畢竟中年女人沒有發話,誰也不知道這尊瘟神會不會突然發起瘋來給大家扣分。
直到時間來到10點整的時候,中年女人突然開口。
“考核第二項,慰問患者,跟我走。”
說完,中年女人兀自轉身,走向盡頭處一間緊閉房門的病房。
眾人都帶著些許疑惑,嚴格說起來,慰問患者本應該也算在查房的范圍里,卻不知道為什么會獨立出來,作為一項單獨的考核存在。
林夕琢磨著,這次的患者怕是不能再像剛剛對待病人那么隨意了,既然能成為單獨的考核,一定是有很特別的原因。
其難度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應對。
果然,就在大家疑惑的時候,中年女人已經來到病房前站定,她陰陰開口,對眾人介紹起來。
“這里面住著一位特殊的患者,正是我院的院長老人家。
“她已經到了彌留之際,但還有一項心愿沒有了結,而這次的考核內容就是,完成院長老人家唯一的心愿。”
中年女人環視著眾人,破天荒地提到了計分規則,“你們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每人一次機會,完成者可以加一分,反之則扣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