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揚灑然一笑,身形一振,飛出山洞,向著華山后山掠去,身法飄逸,如神龍游云,瀟灑不群。
蘇昱搖頭一笑,拉上劉菁,展開“逍遙游”身法,泠若御風,直追上去。
令狐沖苦著臉,他輕功雖然不弱,但比起前面兩人可差遠了,所幸那二人未出全力,循著身影,艱難跟上。
風清揚住在后山一處幽谷中,終年云霧不散,難見天日,他在其中結了一座茅屋,渴飲山泉,饑餐野果,以猿猴為友,與花草為伴,日子過得倒甚是瀟灑。
蘇昱等人到來卻是打破了他這份悠然,每日的食物便是個麻煩,風清揚不喜旁人打擾,便讓令狐沖每日去華山派駐地取油鹽蔬米之物,一來一回,路途甚遠,權當磨煉身心了!
自那日后,蘇昱和風清揚再未動過手,每日只是談天說地,縱論劍法。風清揚胸中所學浩如煙海,于天下武學無所不窺,蘇昱受益良多。而蘇昱所曉的高深劍理,武道諸境,也對風清揚有極大啟發。
閑來無事,二人便分別指點劉菁和令狐沖的劍法,得了當世最為高明的兩大劍術高手親傳指點,他們得窺上乘武學堂奧,劍法一日千里,遠非過去能比!
不過,令狐沖天賦異稟,實乃劍術奇才,根基又遠勝劉菁,相較之下,卻是稍勝一籌!
風清揚見令狐沖天資穎悟,仿佛自己當年,心生歡喜,更是開始授他獨孤九劍。傳劍過程,他也未避著蘇昱,乃知劍法到了蘇昱這般境界,任何神妙劍法都只是作為一種參考,相互映證,決不會改換根基,自斷道途!
蘇昱得睹獨孤九劍玄妙,于劍法參悟更進一層,已然真正觸及了“勢”的層次,劍法開始不再拘泥于變化機巧,直指劍道本質。不過,不同于獨孤九劍的要訣其實便在于一個“截”字,他所參悟的劍法,萬象歸一,包羅百家,乃是取有容乃大之意,欲圖將諸門劍法融歸一爐,氣魄極大!
轉眼便是三月,令狐沖獨孤九劍已是小成,單以劍法而論,當世已是少有人及。
不過學劍期間,他曾數次試圖挑戰蘇昱,卻每次都是大敗特輸,除了內力差距,二人對于劍法的理解更是不在一個層次上。風清揚亦是明顯的感覺到了蘇昱在這段時日中的進步,如果說過去的他是一柄鋒芒畢露的絕代神劍,那么現在的他已是盡斂神鋒,劍意深藏,看以平淡,卻孕育著不可知的危險!
岳不群數月以來,也造訪了數次,看其神采飛揚之態,顯然劍法大有進步。
蘇昱在這段時日中,不惟劍法已是立下雛形根基,于內功修煉上,更是進境驚人,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巔峰,八脈俱通,只差打通任、督二脈,便可成就后天圓滿,躋身武林中最強幾人之列。
這一日,和風清揚一番深談后,他便帶著內功已臻后天小成的劉菁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