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過崖上,岳不群彬彬有禮對風清揚道:“不群見過風師叔,數十年不見,您老人家安康如昔,實在是可喜可賀!”
風清揚“哼”了一聲道:“罷了,你身為華山掌門,該我這個糟老頭子給你見禮才是!”
岳不群誠惶誠恐道:“弟子不敢!”心中卻是一喜,風清揚此言一出,無疑是認可了他掌門的身份,若不然,這位劍宗名宿出山,對他這個氣宗掌門來說,可未必是甚么好事兒!
目光掃過壁上五岳劍法圖形,心中更是一∵∵'∴'才'“,':八。“”事”“”熱。一直以來,他一力苦撐著華山門戶,維其聲名不墜,其中難處,又豈是外人所能了解?左冷禪野心昭然若揭,在他剛剛初振門戶之際便安插過來一個內間,縱然心知肚明,可他又能如何?四派之中,泰山人丁眾多,衡山有劉正風財雄勢大、交游廣闊,連恒山一介女流之輩,也有三定威震江湖,獨他華山,止師兄妹二人,門戶式微之極,面對左冷禪的野心,無疑是首當其沖。平日里憚精竭慮,用盡手段,只求自保,于明打出“君子劍”的良好招牌,廣結朋友,成為武林人人贊頌的賢達;于暗謀求武功更進一層,打起當年曾聽師父提及的辟邪劍法秘密的主意,可謂是費盡心思。然而現在,五岳各派失傳精妙劍法及破法當頭砸下,一直竟分不清是喜是悲!
蘇昱冷眼旁觀,對岳不群的心思洞若觀燭。站在超然的立場,岳不群此人可謂是個極悲情的人物,他生在華山派最鼎盛的時期,卻又目睹著宗門跌入谷底,外界的壓力重重而來,最終走上邪道,其行可恨,其情可憫!
在原著中,當他目睹著妻女險些受辱于左冷禪手下的黑道高手時,就注定了他往黑化的道路上一去不返了!
不過,蘇昱也懶得理會這些狗皮倒灶之事,將五岳劍法送還華山,便算是了結了那冥冥中的一絲因果,在這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軌跡中,岳不群將來會如何,全看他自己造化了!
只聽風清揚緩和了語氣道:“華山派如今面臨的危局老夫已是盡知,前代恩怨,盡皆了了,老夫總歸是華山門下,有人想要欺壓到華山頭上,嘿嘿,還得看看我這把老骨頭是不是真的老朽了?”
岳不群大喜道:“有風師叔下山坐鎮,本門定然固若金湯,不群代弟子們謝過師叔了!”
風清揚擺了擺手道:“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了,老夫可以出手守住華山,可如何光大宗門,還是要看你自己。這五岳劍法確實是個契機,且看你如何把握了!”
岳不群恭敬道:“是。”
風清揚又道:“老夫看你門下也就這個叫令狐沖的小子算得上人才,打算教導他一段時日,壁上劍法你且自行領悟,有不通者再來問我,如何?”
岳不群微笑道:“沖兒能得師叔青眼,乃是他莫大機緣,弟子自然千肯萬肯。”說罷轉首向令狐沖嚴厲道:“沖兒,你且隨太師叔習練上乘劍法,不可偷懶耍滑,否則為師定不饒你!”
令狐沖凜然受命。
風清揚點了點頭,看向蘇昱道:“小友,如不嫌棄,且到蝸居一聚,一論劍道如何?”
蘇昱笑道:“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