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之等人原地停休整開會,已經大半個時辰。
王曼青陪著阿雁在另一邊看著孩子們說話。
她有點擔心,不知道前方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娘,除了那一次計劃剿匪,一路都很順暢,這都快到京里了,怎么還有人敢惹事?”
“怕就是那一次的禍端,雖未入京,但大皇子此人睚眥必報,何況涉及繼承大業。手段自然是兇狠的。”
只是這次打的是護送家眷入京的旗號,帶的人有限,一概在戰場上使用的那些殺傷力巨大的武器,也都基本沒有。
顧明德的小隊大部分跟明智那邊了,現下趕制也不可能。
大皇子籌謀已久,顧行之不是沒有準備,唯一失算的,怕是沒想到對方敢在天子腳下動手。
想來明智他們此時已入了京,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收到風聲,趕來支援這邊。
這種機率太低了。
日至中天,顧行之那邊才散了,過來陪她用午膳。
“你忙就忙去,不必總陪我。”臨敵當前,阿雁還是那個體貼人。
“陪你用膳,也不影響什么。”他自然接了自家夫人遞過來碗,撿對方喜歡的先布了兩箸,才吃自己的。
大概是真的餓了,默聲不語吃了大半碗,才再開聲道:“我還想問問,你那個渠道,有沒有點別的什么,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王雁絲挑眉,她倒是蠻欣賞這人坦蕩的性子。
有些男人總覺得朝婦人求助,是無能的表現,死要面子也要自
己來,結果就是樣樣不行,最終還要將一事無成的由頭當大帽,推到婦人身上。
“怎么,沒有勝算把握?”
“倒不至于,這里離京城不遠,他再怎么布置,也兵力有限。我想更有勝算一些,這些小的也能少受些驚嚇。”
這話倒實誠。
他分析有理,天子周邊,真有大批私兵,肯定早被查了,在京里擁兵自重,就算是皇子也不行。
她笑道:“你還有銀子?”
“真有啊。”
合著他是來詐她呢。
“我問銀子呢,你有銀子嗎?”
顧行之滿面喜色,放下飯碗,挨蹭過來,腆著個臉討好道:“夫人有,夫人施舍為夫幾兩碎銀用用。”
阿雁伸手去推他:“滾遠點,你這樣的色水,我可看不上。”
男人佯裝在惱怒將她撲倒在車板上。
吃飯用的矮桌擋了路,阿雁差點一腳將它踢翻,避開的時候,腰骨一陣劇痛。
阿雁咧著嘴哈氣,真是撞鬼,老腰閃了。
車里陷入詭異的寂靜。
顧行之移了矮桌,小心翼翼將她扶著趴好。阿雁埋頭不語,沒臉見人了。、
男人周身氣壓極低,道:“待回了京,我給你訂一架寬敞些的車,咱們就是在里面打起來也無妨。”
阿雁嗚咽道:“快給我用藥揉揉,疼死了。這得疼幾天啊。”
“這種抻傷的,每日用藥油揉一回,頂多兩三日就不痛了。”
偶爾路過馬車的將士們,看著一頓一頓的車身,聽著車上傳出的斷斷續續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