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著人給戶部尚書、禮部尚書兩家也各送了些。
顧家營帳前,火光熊熊,架起的烤鹿滋滋冒著油,明智正往鹿上撒孜然。
“二哥,多撒辣椒籽,阿悅喜歡辣的!”
他頭也不回從一邊的備料碗里又抓起一把香料粉末,均勻地抖到鹿身上,“一會你的那份,我給你單加,大伙都要吃呢,有幾位妹妹是吃不得辣子的。”
明悅得了這一句,歡聲喊道:“那你可別忘了。”
“忘不了!”
他抽出匕首,用備用的巾帕抹了抹,在鹿身上劃花刀。
阿元走過來,他身后還跟著兩小廝,抬著方才從鹿身上剔下的骨頭。
“二公子。”阿元道:“這鹿骨也是個好東西,我架大鍋加些干貨熬湯,秋日入夜涼,人人都喝上一碗,整晚人都是暖乎乎的。”
“好,就按你說的,要什么料,你看看那案上,若是沒有,去找母親拿。”
阿元嗯了聲,親自上前取了大鍋指揮兩個小廝加水。
這些水都是少夫人專門叫人拉來的,說是野外做食,不怕東西粗,怕水源有問題,煮食專用。
顧府與明智他們同輩人的公子、女郎,之前一直跟長輩們被幽禁在京郊,頭一次能參與這么大的盛會,在他們眼里什么都是新鮮的。
跟出來的孩子們,這幾日都置了新衣,蝴蝶似的簇擁著明悅,都圍在烤鹿前,嘰嘰喳喳的像活潑的鳥兒。
公子們也跟著看,說得興起時,一個個擼起袖子
,躍躍欲試。
明智索性退居二線,只叮囑了幾句,讓開好叫他們施為。
人群后面的帳子里,阿雁同大夫人他們,伴著喧鬧說著閑話看星星。
“這幾個孩子這次是真撒了歡兒了。”大夫人感嘆道。
阿雁:“他們這年紀,不撒歡兒做什么?整日拘在屋里,不是女紅就是文章,多無趣,這樣才叫日子嘛。”
似是應她這句話,人群那邊,二房的小女郎叫道“怎么可能?”。
明悅脆生生道:“真的,你們不信問我二哥,秋日有活,次數不多。到了貓冬的時候,三頭兩日不是這樣炙肉,就是燙鍋子。十幾個人圍著火堆,熱鬧的很。”
明義混在公子堆里給親妹子做證:“阿悅說的是真的!偶爾還投壺,或干別的,總之貓冬最有意思了。”
其它幾房的幾個小輩,不論大小,全都羨慕地看著他們兄妹。
方才說不信的那個小女郎一臉期待:“今年你們都回府了,不知道小嬸子會不會在府里也這么搞一場?我們都還沒試過呢。”
她的阿弟道:“阿姊別想了,祖母老呻公中無銀,怎么肯拿銀出來搞這些。”
這確二房奶奶會做的事,幾個公子、女郎個個都喪了興。
明義、明悅小小年紀便感到壓力山大,心里見不得哥哥、姐姐們這樣。
但到底懂事了,也不敢輕易允諾,這時期期艾艾道:“我們問問母親,說不定會在我們院子里自己搞一場,到時我和
阿悅邀請你們來。”
那幾個明明快議親的年紀了,聽到比自個小好幾歲的弟弟這么說,還是全然信了,登時高興道:“明義阿弟,你一定要問啊,我們可都指著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