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母所出,不像就奇了。”
阿雁又開始不說話,很認真端祥他。王雁珩受不住,投降道:“真的,你要如何,你說,別這么折騰人,為兄疹得慌。”
前半句莫名耳熟,方才在帳外才聽過差不多的話。
她道:“前事我忘了很多,這事你是知道的。”
王雁珩點點頭。
“我問你一事,你之前說的身世那些妻子亡故了什么的,都是真的嗎?”
前者赧然道:“誆你的,若是純孤身一人,怕你不肯接納我過去。怎么了?”
她想想還是有點不放心,索性多確認一句:“你還在京中時,沒惹什么風流債吧?”
“那時父親倒是有些要相看的意思了,只是未來得及。到底怎么了?”
阿雁問清楚,心下微定。見他不識好歹,將手里的巾子團起,一下砸到他臉上。
趁著對方愣神,擼起袖子,上前將人按倒,便是左右勾拳、直拳,拳拳呼應,寒冰綿掌、化骨掌,掌掌到肉。
這人氣人得很,不可能真的不要,或者不認。只有先胖揍一頓解氣。
阿雁邊揍邊想,他要是敢避或者敢還手,他就死定了。
王雁珩果然沒敢回避或者格擋,他身上的傷是才上過藥的,這下不少地方又裂開了來,滲出點點血線。
帳內男子慘叫連連,動靜委實大得有點過分,讓人想不聽都難。
映雪才讓侍衛強硬地請走了公主,揭開簾子往里看了一眼。
不由一頓。
夫人虎起來的時
候,她也不是沒見過,還是頭一回見真的親自上手教訓的。
唇角不知怎的輕揚了淺弧。
過了好半日,阿雁從帳子里出來,目不斜視,低聲吩咐道:“去將軍爺那找個軍醫,來重新上一次藥。還有這門口,叫爺親自派人來守。”
映雪一一應下,自落后幾步,自去辦差。
阿雁回到自個帳子,見大夫人正在。
“母親?”
“圍場里有早先準備好的在秋會郊游項目都是現成的,我放孩子去玩了,橫豎無事,過來你這坐坐。”
帝、后雖然回去了,但同意他們留下來,就是讓他們玩的。按程序今日是秋狝第五日,本是適齡的公子、女郎們結伴出游的日子。
“不知今日是什么活動?”
“獵場后面有幾座茶山,說是爬上去,在上面烹茶,對詩。明禮、阿元也去了呢。”
他們家適齡未婚的公子里,也就明智這個早已有了婚約的,還自覺留守在帳子這邊。
“挺有雅興。”
阿雁坐下來,見大夫人手里還有未完的茶盞:“嬤嬤,可是我們帶出來的水烹的茶。”
“少夫人放心,凡夫人來,都用帶出來水,這你交待過,夫人要用最好的,老奴可不敢忘。”
秦嬤嬤話里帶著笑,還有幾分打趣的意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大夫人目光在茶盞上打了個轉,微微側目,與她身后的房嬤嬤接上。
旋即挪開。
目下一抹不易覺察的閃動頃刻消失。
“對了,是這么說
。夫人身子弱些,外面的水質,怕太硬,又怕太軟,總之不能隨意用之,一定要小心服侍。”
大夫人微笑,心下熨帖:“去你哥哥處了?”
“是,碰上九公主,耽擱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