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這置換的人,不是那顧少夫人。”
“你怎么確定?”
“我說不清,但肯定不是。”
“那你這不是廢話嗎?”
“別管這些,記住別往外說。”
“曉得的啦。”那人說著,面攤的老板娘叫著面好了,他屁顛顛的起身去端面,道:“我先吃了。今日活重,得趕早過去。”
另一人也爽快,“先吃先吃,我今兒地兒近。”
無人注意,在他們的身后,一位衣著整齊的男子,匆匆結了帳,往城東頭而去。
他到了方才吃面大哥口中所說的,城東頭第一間處對面站定,過了約莫一柱香,果真來了一拔人,拿著鑰匙和文書。
進去沒多久,就傳出了拆房的動靜。
屋外那男子繞著那宅子走了一圈,最終自一個方向去了。
歸暮苑的議事堂里,王雁珩正端正坐著,他有武學底子,傷好得也快,又有阿雁的系統各種好東西加持,平常舉動,已經不大看得出來人正傷著。
他面前攤了個圖紙,正仔細比量著上面的布局。
上面赫然書著同個大字《太傅府布局圖》。
阿雁手松,直接砸給他一疊銀票:“我出錢,你出力,除了銀子,別的只能靠
你了。我是一點都沒想起來。”
王雁珩笑著揶揄:“富婆,交給為兄。”
顧柏冬從外頭進來,見他們兄妹,正面對面抵著案桌說話。本就因為同樣是瞞,待遇全然不同而心理不平衡的人,一進門就趕人。
“這是我的議事堂,你真當自個書房用呢。”
王雁珩抬起眼子瞟他一眼,“你若是不同意,我喊阿雁另外給我騰地兒。”
“行行行,你是舅兄,你最大。”
又問:“那宅子你置換好了?”
“好了。”
顧柏冬還是有幾分意外:“那你有點水平,這都能置換到,那可是個好地兒,一般人不肯放手。”
“倒是,多得了吏部侍郎的幫忙。業主今年可能要外放,我就鉆了個空子。”
吏部侍郎同禮部侍郎一樣,同為先太傅的學生,又因為對他們二人有過提攜,是以一直將先太傅當父親看待的。
王雁珩露臉,不管會不會官復原職,這二人定然能幫的忙還是會幫。
吏部負各官員述職之能,王雁珩找上人,再賣個順水人情,這對一般人來說難以登天的事,對他反倒輕而易舉。
“今日有什么新鮮事?”王雁珩問。
顧柏冬明知此時他在此有事,沒有要務,應該不會來打擾。
“四殿下回來了。”他道。
案后人落在圖紙上的手一頓:“這么快?”
“大約也是急著回來探查大殿下之事。二殿下下獄,大殿下幽禁,五殿下眼看殘疾。怎么看,既得利益人
都是他,不回來摸一下情況,他不會安心的。”
“五殿下這次狠歸狠,總算是將自己摘了出去。一個腿殘之人沒有奪位可能,自然所有的事都不可能是咱們所為。”
顧柏冬道:“他這次辦差,中飽私囊不少。若能釘死了,日后倒是一個不錯的輔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