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丫鬟:“明明是你們先撞上來的!”
“明明是你們!”
阿嫵頭疼,又顧忌著身后還有傅子煜,低斥道:“鬧什
么?天子腳下,京都大街,這樣逞口舌之快,像什么樣?”
她轉而對另一當事人想說聲抱歉,然后愣了愣,“魏小姐?!”
姚清婉登時后悔,今日非要拖傅子煜陪她來取首飾。這個魏世英絕對也是她出門最不想遇到的人,沒有之一。
仗著自己的父親述職后,想來定然比她父親官職高,一直不將她放在眼里。
而最不能忍的是,這個人對她夫君傅子煜的那股變態占有欲。要是殺人不用償命,魏世英絕對會一刀結果她的小命,好自己上位。
她與魏世英,是臺面上就撕破了臉的,勢同水火。
阿嫵這時道:“方才很不好意思,我家小丫頭也是護主心切,說話不大中聽。這只是一場意外,魏小姐若是沒傷著,不如咱們就化干戈為玉帛,此事作罷。”
“什么叫沒傷著,你撞得我肩骨都痛麻了,怎能作罷?”
“那依魏小姐的意思,意欲如何?”阿嫵奈著性子道。
“當著這所有人的面跟我說三聲:對不住,我不該沖撞魏小姐。我便算了。”
她身邊那丫頭低聲提醒道:“柳大人同樣是回京述職的,尚未定落,小姐,鬧太過了面子上過不去,不如趁著她給的臺階下吧。”
魏世英反手一巴掌摑過去:“你是誰的丫頭,吃里扒外,我父親八九不離十是工部侍郎,他父親離撐死了能升一品,還能越過我家去?”
“魏小姐,任命還未定呢,你仗勢是不
是早了些?”傅子煜冷冷道。
魏世英現在正記恨著宮宴那晚,她都那樣了,傅子煜仍不松口說要她,令她顏面掃地的事。
這會也沒什么好面色:“我能仗勢,你欲如何?”
但長久的執念,一時半會又豈能消除,也就嘴硬幾句。
方才她就是遠遠看到傅子煜的背影,才一路跟過來的。她一門心思都在傅子煜身上,才會進門沒看人,將柳宛嫵撞倒了。
不過她可沒半點不好意思,或者說,還有點解恨。魏世英是京里少數幾個知道傅子煜與柳宛嫵那一段情的人。
她至今還記得幾年前的那個宴上,嫌無聊一個人踱到了無人處,親眼看著傅、柳二人紅著眼相對。
柳宛婦搖著頭喃喃自語:“柳家嫡女不能做妾……”便跑了。
沒過兩日,柳家帶著嫡女外放的消息就傳遍了滿京。
她便知道,傅子煜真正在意的人只有柳宛嫵,但柳氏女出身不算高,他父親官至六品,在京里甚至可以說有些拿不出手。
傅家家勢也不顯,全指望傅子煜光耀門楣,柳家給不了助力,傅家的大家長可能因此不同意他們的婚事。
魏世英那會相當興奮,如果單論家勢,那她是最有希望的,同齡人中,沒哪個女郎能越過她去。
她不是京城長大的,也曾被人排擠過一段。傅子煜這人本來有點老好人特質,對誰都是溫文有禮,很有風度。
那會就是傅子煜護的她,她知道對方家里
在意什么后,派頭不由就端起來了。
面對其他貴女也是一改往日怕惹事的性子,變得疾言厲聲,以期引起傅子煜的關注,尤其是對她身后父親的勢力關注。
誰曾想,父親竟然也外放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