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李承澤疑心自己聽錯:“
這個時辰,你還沒用早膳?”
“用過了。不是你說什么都可以滿足?吃不到總是惦著。”
男人的沉默了一會,“好的東西,只會食髓知味,免了吧。”
阿雁咬牙,“你信口開河。”
“一個蝦公餅就信口開河了?
顧柏冬連吃都虧待你不成,才致你一點吃食的小事,就冠上這么重的詞。”
她憤憤閉緊雙目,以示抗議。
李承澤輕笑:“來日孤登了大統,將這鎮子上的師傅宣了,專給你一人做,想幾時吃就幾時吃。”
阿雁不語,這話沒法子接。
總不能說,有我男人在,你別肖想了。她又不是活膩了。
且他自戳穿了那點她并不清晰的陳年舊事后,就表現出對她情根深種的樣子。
阿雁覺得他有點惡心人,偏她一時又沒法子應對。
藥力很猛,沒過多久,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眼皮仍然很重,只有耳邊的動靜極其清晰。
余婆子道:“藥是不是有問題,這有點睡得太久了。”
阿雁不由跟著她的話,想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無妨,想必這段時日,她能真正安眠的時候不多,現下喝了藥,睡酣一些也是正常的,你只管照顧好人就行。”
阿雁心說,先得避免被灌第二回藥,當日被擄到船上時,那招就挺好用的。
意念一動,進了系統,將提示什么的打開了。
這個年代各種功能性藥汁,系統都會高價清收,正中她下懷。
“孤要離開一段,你將人帶到別院等孤。”
裝死的人心里一喜,少了這只狐貍,她逃出去的機會才大。
“老奴想討殿下一個示下,這位夫人醒了后若激烈反抗,當如何?”
阿雁不動聲色豎起耳朵。
車內一時寂下,半晌后,李承澤道:“老三那個手下阿勝,當年也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教她折騰得不行。你們未必應付得了,多灌兩碗藥吧,約還有兩日的行程,到了地方先拘到地窖,少與她直接接觸。”
“是。那老奴去熱食,想來不用多久必醒了。”
沒聽他應聲,婆子窸窸窣窣退下了。
阿雁的感覺一道視線落在她身上,帶著不容忽視的輕微壓力。
她的心也懸起來,下意識放輕了呼吸。
下一刻,男人氣息遠了一點,像是拉開了與她的距離。
沒來得松口氣,上面的人一開口,就叫她炸了頭皮。
“好了,莫裝了,孤知道你已醒。”
阿雁死挺著,硬是等了一會,才佯裝剛被叫醒的,“啊,殿下,這覺睡得真好,咱們到哪了?”
李承澤眸里都是笑意,并不戳穿她這點小伎倆。饒有興致地跟著她的話尾:“嗯,睡得好就行,一會還得接著睡,希望你也睡得好。”
她恨得牙癢癢:“多謝!讓我有個好覺。”
“不客氣。”他抬眸看向車門處,余婆子提了個食盒放進來。
“夫人醒了,正好飯食是熱的。”
阿雁心說,難不成要這婆子喂我吃?怪難為情的。
她不動聲色,試著活動手指,雖說艱難,到底是有點力氣了。
“藥效是慢慢散的,在此之前不用做無用功。”李承澤道:“讓余婆子服侍你吃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