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人已經開始對沈閑有好感了。
就連大舅也覺得沈閑沒有剛才那么討厭了。
“寧彩,你跟我來書房一趟。”外婆說道。
寧彩點點頭,對沈閑開口:“你在這里等我。”
大廳中,十幾個人將包圍圈縮小,把沈閑團團圍住。
這架勢,有點嚇人啊。
但沈閑完全無懼。
“寧彩不適合你。”大舅說道,“現在的寧彩不論怎么折騰,她始終要回京都的,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再不考公就來不及了。”
“以寧家在官場上的能量,寧彩的未來不可限量,更有可能進入內務院!”
寧政希望寧彩從政。
余家是一百萬個支持,恨不得寧彩明天就去考公。
為啥啊?
因為寧彩一旦從政,這巨大的財富就意味著她要放棄。
公職人員不允許兼職,名下更不允許掛著公司,那集團的資產,就必須要轉移。
首先轉移給誰?
那肯定是余家啊!
沈閑不能反駁和阻止他們的想法,也不能干預寧彩的人生。
俗話說,朝中無人不做官,如果寧彩家里沒有政治資源,那沈閑會勸導這些人,說,當官才能掙幾個錢,寧彩現在一年可以賺一兩千萬呢。
但寧彩家里有這個資源。
在看到寧政的一剎那,沈閑就知道了寧彩是出于官宦世家的。
寧彩的大伯已經進了內閣任職委員,寧彩的姑姑在外交部任職,寧彩那四十歲的堂哥現任職地級市的市委副書記,只差一步,便是能夠任職市長,進入正廳級的序列……
政治資源恐怖到了極點。
明年三月就要國考,以寧彩的智商,過個國考也是閉著眼睛。
所以寧彩的人生舞臺不在南州,而在京都,或者說是整個國內。
所以沈閑也覺得寧彩回京都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沈閑會因為寧彩對自己有好感,而去干預寧彩的人生,去用愛的名義束縛她嗎?
完全不會!
不說門閥觀念讓沈閑受不了,單單就是寧彩的未來,沈閑也不可能選擇跟她在一起。
多年以后,二人如果有一天爆發爭吵,她會不會說,當年就是因為你,我才沒有選擇從政。
沈閑可不想背負罵名。
這個鍋他也背不動。
現在的沈閑,越發喜歡簡單的生活,簡單的愛情。
這種高墻之內的愛情太復雜了,沈閑覺得壓抑。
對于大舅的話,沈閑表示認同:“我知道,我不會以愛的名義去強迫寧彩任何事情。”
“寧彩很聽你的話,幫我們勸勸她,讓她回京都從政吧。”大舅坐到了沈閑的旁邊,很是認真的開口。
一邊說著,一邊掏出紙筆,在紙上嘩嘩嘩的寫下了一張親筆信,推到了沈閑的身前:“我們即將在南州開發一個新樓盤,是別墅區,開盤的時候,你憑借這張紙,可以去領一套別墅,位置隨便你挑!”
真是大手筆啊。
這就相當于霸總文學里面,兒子領著女朋友去見豪門婆婆。
豪門婆婆扔出五百萬說:“這里是五百萬,拿著它離開我兒子。”
完全沒有區別。
沈閑笑了起來,笑容中蘊含了一縷無奈。
在大舅期望的目光中,將親筆信折疊,收入到了自己的口袋中:“我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