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干嘔得太嚴重,蕭遲抱她去廂房,命手下去請府醫。
長公主一早醒來就得知了這事,妝都沒梳,只穿了衣袍就過來,剛好碰到蕭遲要出門了。
“怎么回事?”
長公主詢問。
銳利的眼神在兒子身上掃了一遍。
蕭遲挺拔,神采奕奕,不甚在意說:“罰過頭,暈了,只能先讓她躺廂房去,請了府醫來看。一大早就驚嚇到母親,是兒子的不是。”
“為何暈你這兒?”
長公主再問。
蕭遲拍了拍手里拿著的祖訓,“昨日為了讓她長記性,罰得狠了些,讓她背祖訓,背好了才能離開祠堂,她缺心眼,天還沒亮就來找我背祖訓。”
姜心棠在隔壁廂房,將蕭遲母子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尤其缺心眼三個字…
她聽得最清楚!
長公主在兒子臉上看不出什么,轉身就去了廂房。
府醫正在給姜心棠把脈,看到長公主進來,她趕緊要起來給長公主行禮,長公主開口,“躺著吧。”
姜心棠便乖乖躺了回去。
府醫給長公主行完禮,長公主問:“什么情況?”
府醫垂首,“回長公主,心棠小姐并無大礙,只是身子虛,一夜未睡,才至昏厥干嘔,只需好好休息便好。”
長公主警惕,“干嘔?”
姜心棠心頭一緊。
“再給她診診,診仔細了,可別有疏漏。”長公主沉聲。
府醫趕緊跪著挪回姜心棠床邊,重新給姜心棠診。
姜心棠心高高懸起,害怕!
好在府醫診完,還是同一個結論。
蕭遲站在房門口沒走,聽到這兒,才闊步離開,拿著祖訓去祠堂。
“既無大礙,休息完,便回你自己院里去。”長公主聽了府醫的話,又見姜心棠確實是一臉倦容,便卸下了懷疑。
說完長公主就要走。
姜心棠趕緊坐起來,“心棠現在就能回去…”
長公主沒管她,她要回去就回去。
姜心棠急忙從床上下來,跟在長公主身后一眾奴仆后面,離開蕭遲院子。
下身粘膩不舒服!
可姜心棠怕被人懷疑,回到自己院里也不敢叫婢女燒水來沐浴。
睡到午后被餓醒,她起來用膳。
雖然不會再干嘔了,但胃口不好,她吃得不多,吃完才敢叫婢女燒水來給她沐浴。
沐浴完她又躺回床上,望著羅帳頂出神,沒一會困意襲來,她又睡了去。
晚膳后,她借口悶,去花池邊散步消食。
運氣不錯,真碰到蕭遲回府來。
姜心棠自然地上前行禮,“大哥。”
蕭遲兄長般垂眸問她,“好些了嗎?”
姜心棠點頭,“好些了,謝謝大哥關心。”
蕭遲便示意身后抱著兩個甜瓜的手下,“給她一個。”
手下立即上前給姜心棠的婢女一個,婢女正要伸手來抱,蕭遲卻道:“去找管家要個簍子,把這瓜裝簍子里,放井里,明日再撈起來吃,冰涼甜爽,可消暑。”
婢女不敢違抗蕭遲的命令,趕緊去找管家要簍子。
姜心棠只得自己去抱瓜。
這瓜她從未見過,她猜應該是西域進貢的甜瓜,宮里頭才有的。
她只是出來散步,未出府,身邊只跟了一個婢女,婢女被蕭遲打發走,她立即直奔主題問:“你答應幫我救人的事,怎么樣了…”
“答應了你,便會幫你救,你且安心等著。”
姜心棠雖然擔心,但也知道武興侯府不是一般地方,救人要等一個最合適的契機,動手就要把人救出來,不然打草驚蛇,就更加難救了。
她相信蕭遲。
“蘇璟玄怎樣?”
“有本王的隨軍大夫醫治,他死不了。”
蕭遲兩句話說完,越過她就要走,看她一直抱著瓜,補了句,“你不會放地上,不重?”
姜心棠確定他會幫忙救人,心放下了,鼓了鼓腮幫,“我缺心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