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驚慌,踢了沈東凌一蹄子。
沈東凌飛了出去,野豬吭哧吭哧繼續亂撞,其他隨從慌亂,有幾人也被撞下了馬。
幸好這時有人縱馬過來,看到這邊有野豬傷人,趕緊挽弓,朝野豬射箭。
箭精準射在野豬脖子上,將野豬脖子洞穿。
野豬倒地,抽搐幾下,死了。
“郡主!”驚慌未定的隨從趕緊去找沈東凌。
“王爺,是北定王的未婚妻,遠東的郡主。”射箭那邊,有個隨從說道。
射箭的人,是南昭王。
也就他、蕭遲,和一些身體魁梧的武將,才有臂力能將一頭成年野豬的脖子射穿。
南昭王也認出是沈東凌和她的隨從,他微皺了下眉頭。
若早認出來,這箭他就不射了。
當做沒看到,直接離開。
這時,另一隊人馬過來,是安王。
野豬是他射傷的。
他臂力不夠,野豬被他射傷,跑了,他帶人尋了過來。
“王爺,那邊好像是東凌郡主,被野豬弄傷了!”安王的隨從看這邊亂糟糟的,著急喊。
安王心里咯噔一跳,雖說今日秋獵,上場的都得帶足隨從護衛,被其他人射傷的野獸傷到,那是怪不得旁人的。
但這沈東凌身份到底不一樣。
不但是蕭遲的未婚妻。
安王還捏著她和敵國質子宮宴上睡一起的秘密,他還打算以后用這個秘密拿捏沈東凌為自己所用,若沈東凌被野豬拱死了,他豈不是捏著這個秘密也沒用了!
如此一想,安王急忙道:“快,上前看郡主如何!”
隨從立即上前去看。
很快就回來向安王稟報,說沈東凌受傷了,不知道傷到哪里,裙子上有血,人暈了。
安王立即下令:“快送郡主回觀臺醫治!”
又命自己的隨從去通知沈東灼,算是賣一個好給遠東的世子。
之后他自己獵也不打了,跟著回了觀臺。
南昭王無心多看,縱馬離開,去打獵。
沈東凌還未被送出獵場,負責守衛獵場的上林軍就知道了,忙去稟報將領。
將領知曉沈東凌是北定王未婚妻,忙派人去稟報蕭遲。
蕭遲正在獵一頭熊,得知后,“急急”收了箭,往回趕。
半路“碰”到了南昭王。
南昭王看他著急,想到姜心棠,也跟著回觀臺。
沈東凌被馬蹄踢到了肚子,飛出去時,又撞到了樹,才暈了過去。
隨從送她出獵場,見她還沒醒來,裙子上的血又越來越多,急得邊抱著她往屬于信王府的觀臺跑去,邊大聲喊傳太醫。
留在觀臺這邊的人,全部被吸引著看了過去。
隨從抱沈東凌到信王府觀臺上,把沈東凌放在墊著軟墊的坐榻上。
沒一會太醫急匆匆趕來。
周圍觀臺上的宗親命婦小姐,出于關心或出于八卦,圍過來看。
沈東凌被略微嘈雜的人聲吵醒。
不醒還好,一醒來,她就感覺到肚子傳來陣陣劇痛,疼得她差點要再次暈厥。
太醫看她這情況,又看她裙子上的血,大驚。
這血明顯是從下身流出來的…
太醫急忙給沈東凌把脈。
這時蕭遲騎馬出獵場來了,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后,匆匆朝信王府的觀臺大步走來。
他天生自帶威嚴氣場,朝這邊過來,四周的人群下意識地向兩邊分開,不敢靠他太近。
才至觀臺下,太醫剛好給沈東凌把完脈,大驚地從觀臺上下來,跪地向蕭遲稟報,“王爺,孩子保不住了!”
周圍的人驚怔住。
蕭遲也驚怔住,“…你說什么?”
太醫:“郡主流血太多,孩子保不住了!”
蕭遲似才聽明白過來太醫的話,頓時惱,抬起一腳踹在太醫身上,“你胡說些什么,本王和郡主尚未成婚,郡主哪來的孩子保不住了?”
太醫被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