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馬匹的悲鳴聲、骨骼碎裂聲瞬間交織成一片!
吉泰罕沖向敵人最多的位置,他根本無視射來的箭矢,一支狼牙箭釘在肩甲上,他只是悶哼一聲。
狼牙棒帶著恐怖的嗚咽風聲橫掃而出,正前方的數名北胡騎兵立刻被砸得倒飛出去,胸甲凹陷,骨骼盡碎,瞬間斃命。
他如同一個狂暴的絞肉機,所過之處皆是人仰馬翻,血肉橫飛!
北胡騎兵被嚇得肝膽俱裂,紛紛驚恐避讓,竟被吉泰罕硬生生在密集的人群中撕開了一道巨大的缺口。
“沖進去,跟著吉泰罕將軍,殺穿他們!!!”
一眾索倫騎兵狂吼著,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涌入吉泰罕撕開的血路。
右翼,李勒石率領的精騎則如同一柄燒紅的尖刀,狠狠刺入了北胡騎兵的左肋。
他沒有吉泰罕那般狂暴的力量,戰技卻更加精準致命,手中長刀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精準地抹過一名北胡百夫長的咽喉。
身后的奉國精騎互相掩護,刀光閃爍,專挑北胡陣型散亂、指揮混亂的節點猛沖猛打。
不求殺傷多少,只求將敵軍的混亂無限擴大。
而越云率領的箭頭,則如同最精準的手術刀,直插北胡前鋒與后面龐大遷徙隊伍之間的薄弱結合處。
前鋒騎兵想回頭列陣,卻被后面驚恐的牧民和牛羊死死堵住去路。
牧民想逃命,又被前方混戰擋住。
人喊馬嘶,牛羊驚竄,馬車翻倒,一片混亂血腥景象。
“擋我者死!”
越云眼神冰冷,手中長槍化作一道匹練寒光,所過之處便是血肉橫飛。
鮮血噴濺在他白袍白甲上,染成和身后血色大氅相同的顏色,瞬間凝結成暗紅的冰晶。
奉軍已經戰了數月,攜帶的手雷早就用盡了,就連箭矢用的都是從北胡人手中繳獲來的。
但卻無妨,越云身后的親衛鐵騎皆是出自玄甲軍、具甲營的精銳老兵,個個刀劈馬撞,悍勇無比。
無需使用手雷,只用最原始的騎兵戰法,便硬生生在混亂不堪的人潮中犁開一條筆直的血路。
越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雪塵深處,那桿最高、最華麗、繡著金色狼頭的王庭大纛!
昆屠王此刻正坐在一匹異常神駿的白馬上,位于遷徙隊伍相對靠后的位置。
此人年約五旬,身材魁梧,卻也是北胡諸部中有名的雄主。
他原本聽到斥候驚慌失措地報告,一支如同鬼魅般的奉軍騎兵,出現在神山附近之時,心中只是驚疑不定,想著奉軍怎敢深入至此?
但仗著王庭護衛力量雄厚,他并未太過驚慌,只是下令前鋒騎兵加速脫離大隊,前去驅散或殲滅。
然而,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對方的將領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連陣型都不要,就像一群瘋狗般直接撲了上來。
速度之快,攻勢之猛,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當他從錯愕中驚醒時,那支如同黑色閃電般的精銳奉軍騎兵,竟是已經殺到了面前。
昆屠王那張威嚴的臉上,血色瞬間褪盡,只剩下無邊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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