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疑惑地側頭,怔了怔,雙眸睜圓了回頭看他,眼里水光搖曳不知所措。
燕詔一碰到她羞赧的眼眸,扔開書,忍無可忍地扣住她,覆住她的唇。
他來選好了。
唐挽確實有些羞澀,但緩過來之后膽子也大了,動情時在他耳邊吹氣叫夫君。
燕詔為她快瘋了,龍鳳燭火燃燒了一整夜。
次日,燕詔不用上朝,哪怕醒了也攬著懷里的人不動,精神可好,渾身都心滿意足。
唐挽睡了很久才醒,迷迷糊糊地蹭他的頸間。
都臨近正午了,燕詔和她溫存著,她徹底清醒了,瞪他一眼。他扶她起來給她穿衣挽發描眉,眼里滿是柔情。
要上口脂時他猶豫了一下,看著她玫瑰般嬌艷欲滴的紅唇,他嘴角上揚,把口脂放下了。
婚后第一天,他們像對尋常夫妻,寫字作畫,舉案齊眉。
燕詔的畫技比不上唐挽,但為她作的一幅畫像神韻和她貼合了七成,畫中女子唇邊的弧度和明眸的笑意帶著她的靈動狡黠。
唐挽把這幅畫張開仔細看了,笑意滿滿,小心地卷好放進卷筒里。
她之前還在閨閣時,從系統商城買了一副在這個朝代沒有的五子棋,把附贈的陣型攻略大全看完了。
之前要么自己和自己下棋,要么和苓玉她們下,現在她倒想起來,還沒和燕詔一起玩過。
唐挽翻出那副棋,放到榻上的小桌上,對燕詔興奮地道:“哥哥這個我教你下,然后我們比一比。”
燕詔走過去,看了一眼黑白棋,有點像圍棋。
他沒多看,反而纏了她一會兒,笑著道:“又忘了要叫我什么了?”
唐挽甜甜地叫了好幾聲夫君,叫他坐到對面。
規則是很簡單的,燕詔聽完就點了頭,把黑棋拿到手里。
前兩局都是唐挽贏,到了第三局燕詔就扳回一局,正要開第四局,唐挽不玩了。
燕詔抬眼看她,彎了彎唇:“怎么不玩了?才過三局。”
她也笑瞇瞇的,輕輕哼了哼:“我還不了解你嘛?你只要贏一次,就是真的玩明白了,能一直贏下去。”燕詔把棋子放回盒子里,牽起她的手,“陪我四處走走吧,御花園的木芙蓉開了,你看了一定會喜歡。”
——
燕詔接連三日都不用上朝,專心地陪著唐挽,夜間更是胡鬧,剛開葷的男子纏人得很。
放肆地歡樂過后,燕詔要繼續早朝了。
清晨天色蒙蒙亮。
新晉的大太監梁邕躊躇一陣,想著夜里的動靜到子時才結束,又想著實在是該早朝了,于是在龍榻外小心翼翼地道:“圣上,已是卯時了。”
燕詔緩緩睜眼,借著朦朧的光垂眼看向懷里的溫香軟玉,她還沉沉地睡著,白皙的臉頰帶著嬌媚的紅暈。
他眼底流淌愛意,含住她甜軟的唇輕輕地吻著。直到嬌人兒迷迷糊糊地嚶嚀一聲,他才回神,輕手輕腳地下榻,給她攏好被角,被子下那身賽雪肌膚印滿了他的痕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