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見了唐母,那個曾經氣質優雅的女人,現在滿身鋒芒,眼神陰狠,不甘心地掃視著他們。
事實上,曾經的優雅只是她的表象,她的內里是不亞于唐父的陰險與果斷。
做筆錄時她不屑地道:“當初我就是為了那筆錢才和唐尹在一起的,結果,那個老頭子竟然那么防著我們,一點都沒留給我們,虧我還裝了一個好兒媳裝了整整十年!”
在聽到明隊說那些財產捐給國家了之后,她的反應尤其大:“我說啊,既然是唐家流傳下來的財產,那無論如何都有我們的一份才對,他怎么能自作主張捐出去,太狠毒了!”
從唐母這里搜集到的信息和唐父嘴里挖出來的差不多。
唐母對唐爺爺的謾罵充斥著整間屋子,滿滿的怨念仿佛化成了實體。
她全程沒有提及唐挽一個字,直到被問對唐挽下手的種種行動,她才扭曲地笑了一聲:“你們都知道了不是嗎?那個臭丫頭也把她這些年經歷過的差點死掉的事都告訴你們了吧,那還有什么好說的。”要說恨,她對唐挽所有的恨意都來自于對唐爺爺恨意的投射。
和唐父不同,唐母知道唐挽沒有錯。
但她仍然遷怒,最終在綿延不絕的遷怒中真正地恨上她。
說完這些話,她沉默下來,一臉油鹽不進的高傲樣。
明隊看了她一會兒,總覺得,這個女人好像有點想哭。
哈,有什么好哭的呢?他們的女兒都沒哭呢。
可能是為了堅定自己的說法,唐母開始數落唐挽:“她自己也不是個好東西,都不看看她學了什么,變成什么樣了,先是和盛家那個少爺訂婚了,少爺一死,她就和少爺的小叔搞在了一起,根本不是什么好東西嘛。”
盛綏的身份并不是誰都能查到的,唐父唐母當然也沒那個本事,畢竟他們沒多少錢買消息。
但在唐挽大學時,他們曾經潛伏在她周圍,正好聽到了盛臨遷剛被認回盛家那會兒,向唐挽介紹盛綏是小叔的那番話。
所以后來看見唐挽和盛綏在一起,他們才覺得驚訝。
“人前腳才死,他們后腳就攪和在一起,也不知道那少爺的死是不是他們兩個動的手腳。”唐母哼笑著潑臟水,眼睛觀察著兩個筆錄刑警的表情。
明隊沒有表情變化,哪怕刑偵人員心里那絲敏銳的神經被挑動了一下,面上也波瀾不驚:“扯遠了,你應該繼續交代殺人行動的過程。”
另一個刑警心里默默驚詫:這個女人,心思真惡毒啊,也更細膩,這個時候還想著把唐小姐和盛先生都拉下水。
唐母的筆錄做完,人也押送走了。明隊出去會見陸家人和唐挽盛綏。
陸鑫裕用力握了握明隊的手,滿臉感激:“真的很感謝明隊你們,有你們在,白海市的安全就有保障,我們老百姓更加安心了。”
明隊失笑:“這是我們應該做的,每一個人的功勞都不可或缺,都是構成這座城市安全的一環。”
“你說得對。”
明隊邀請他們在公安局吃一頓午飯。
職員食堂和家屬食堂都是開放的,就挨在一起,中間沒有間隔,座位都隨意坐。
盛綏當然是和唐挽坐在一起的,明隊也坐得不遠。
食堂阿姨端上一大鍋新鮮出爐的骨頭湯,盛綏于是包攬了他們的那份,幾個小碗放在長方形托盤里。
明隊在他旁邊也盛了一碗。盛綏瞥他一眼:“有話對我說?”
明隊笑了笑:“哎呀,被觀察到微表情了。其實沒什么,不是很想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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