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鳴說到這里,會議室里便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在場的領導干部小聲議論起來。
“在這三天之內結束征地工作?這是吹牛吧?這項工作,他才開展兩個多月,人家前任鎮委書記開展了一年多都沒能做下來,他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結束這項工作?”
“這個名叫鐘德興的人也太狂了吧?面對縣委常委,他都敢夸這樣的海口,他這是仗著他是于書記的秘書吧?”
“三天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他到底把征地工作做下來了沒?要是沒做下來,不單單只丟他的臉,還丟于書記的臉!”
聽到人們的議論聲,遲玉鳴嘴角不覺得掛上一絲得意的笑容。
停頓了片刻之后,遲玉鳴繼續說。“鐘德興同志是于書記的秘書,他出任征地工作領導小組組長,也是于書記的安排。我們相信,于書記的目光肯定不會錯,鐘德興同志肯定已經把征地工作完成!鐘德興同志來了嗎?下面有請鐘德興同志跟大家說說,他把征地工作做下來的經過。”
說完,遲玉鳴明知道鐘德興和岑秀晴都還沒有到來,還故意假裝不知道,目光在臺下搜索著。
遲玉鳴剛才發言的時候,于欣然趴在桌子上摸出手機,偷偷給鐘德興打了個電話,問他們到底到了沒有?
鐘德興回答說,他和岑秀晴已經到縣委辦的大樓下,現在就上去。
于欣然這才放心的掛了電話。
“鐘德興同志呢?鐘德興同志到底來沒來?”目光沒搜索到鐘德興,遲玉鳴故意大聲的問道。
整個會議室很快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像遲玉鳴一樣,用目光在會議室里搜索著,卻都沒有看到鐘德興。
“沒來?”遲玉鳴假裝有點驚訝的樣子,轉頭問于欣然。“于書記,您的秘書鐘德興為什么還沒來?”
“快了!”面對眾人,于欣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們路上遇到堵車,耽誤了點時間,很快就到的!”
遲玉鳴完全不相信于欣然的話,他料定鐘德興今天肯定不會來,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于欣然。“那于書記,您的秘書鐘德興同志,到底把征地工作做下來了沒?”
遲玉鳴這么一問,眾人便把目光都聚集到于欣然身上,只見于欣然像剛才那樣淡定從容。
于欣然寵辱不驚,淡淡的說。“鐘鎮長馬上就到!待會兒,他會給大家匯報征地工作的情況!”
于欣然說是這么說,可眾人見鐘德興和岑秀晴這么久都還沒有到來,都暗暗的為于欣然擔憂,都以為,鐘德興可能沒有把征地工作做下來。
“于書記秘書是吹牛吧?以前的鎮委書記這么長時間都沒把征地工作做下來,他怎么可能在三天之內結束征地工作?”
“遲縣長明知道,于書記的秘書不可能把征地工作做下來還當眾這么問她,明顯是想讓她下不了臺。”
“我好像聞到了一絲火藥味,接下來,不知道于書記該怎么接招!”
過了沒多久,走廊傳來一陣腳步聲,鐘德興和岑秀晴很快出現在門口。兩人都穿著正裝,手上各自拿著一個公文包。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他們身上。
“于書記,遲縣長,各位領導,不好意思,路上遇到堵車來晚了!”鐘德興喘著粗氣,滿懷歉意的說。
遲玉鳴的臉色嗖的一下變了,他料定鐘德興肯定是沒把征地工作做下來,所以才不敢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