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興,你來了?”看到鐘德興,縣委副書記、縣政法委書記向南康趕緊打招呼。
鐘德興跟眾人打過招呼之后,問道。“各位領導,里面情況怎么樣?想到解決的辦法了嗎?”
鐘德興這么一問,在場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很久都沒有人吭聲。
“德興,于書記還在里面,我們還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遲玉鳴率先打破了沉默。
“德興,你有沒有什么辦法?”向南康問道,他朝鐘德興投過去期待的目光。
盡管平時和鐘德興的交往不是很多,向南康通過他的觀察,知道鐘德興是個不一般的人,他的工作能力很強,他的辦法總是很多。
“實在不行,讓我進去試試吧!”鐘德興不加思索的說。
早在來糖廠的路上,鐘德興其實就已經想到了辦法,并且做好了準備。
只是,這個辦法的風險很大。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是不會考慮這個辦法的。
“讓你進去?”遲玉鳴皺了皺眉頭。“這、這能行嗎?”
遲玉鳴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根據民警的反映,糖廠里面的職工很多,有幾十上百號人,很多都是男性,而且每個人都在氣頭上。
鐘德興在這樣的情況下進入里面,毫無疑問非常危險。
事實上,在鐘德興到來之前,現場的領導已經商量過,用別人將于欣然換出來。
他們甚至找好了一名便衣警察,準備用這名便衣警察替換于欣然。
然而,他們的提議遭到了糖廠職工的否決。
糖廠職工態度十分堅決的堅持,縣委縣政府必須當場跟他們簽訂合同,解決他們的問題,并且保證不許追究任何人的責任。
當場跟糖廠職工簽訂合同是不可能的,畢竟,方案已經做出來,不容易更改。
而且,很多職工提出,當場要錢!
糖廠的土地和機器都還沒有賣呢,縣委縣政府哪里有錢當場給他們?
要求遭到拒絕之后,糖廠的職工干脆把糖廠的鐵門關上,誰都不讓進。
他們還揚言,警察要是敢強攻,他們就將于欣然撕票,而且跟警察拼命。
遲玉鳴不希望鬧出人命,卻又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有干著急。
“遲縣長,天都快黑了!咱們再想不出辦法,糖廠職工就會將于書記關在里面過夜。天這么冷,于書記扛不住的。于書記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咱們都不好交代。您就讓我試試吧!”鐘德興說。
“可就算你進去了,你自己一個人也無法將于書記救出來啊?”遲玉鳴說。
“這您就別管了!您先讓我進去,等我進去了,我再見機行事,指不定就能將于書記救出來呢!”鐘德興說。
遲玉鳴自己拿不定主意,就跟縣委副書記縣政法委書記向南康和縣公安局局長交換了一下意見。
向南康和縣公安局局長都深深覺得,再不把于欣然救出來,讓于欣然在糖廠過夜絕對不是好事,于是,只好死馬當活馬醫,讓鐘德興進去。
剛才,眾人只顧著和鐘德興說話,根本沒注意到鐘德興手上拎著的東西。
當看清楚鐘德興手上拎著的竟然是姨媽巾之后,眾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都十分不解。
“德興,你這是……”遲玉鳴指著鐘德興手中的姨媽巾,十分不解。
鐘德興見狀,趕忙解釋說。“糖廠的職工肯定不會隨便讓我進去,為了打消他們的疑慮,我只能冒充于書記的丈夫,而這個是我進去的借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