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進來救于欣然,鐘德興偷偷透過前后兩扇窗戶觀察了情況之后,不禁絕望了。
這幢樓所在的位置是糖廠的中間,前面是糖廠大門,后面是廠房。
前面大門有人看守,后面的窗戶不遠處也有人看守。
不管前面的窗戶還是后面的窗戶,都是非常牢固的鐵窗,根本砸不開。
就算砸開了,前后都有人看守,他們也出不去。
“德興,你不要看了,咱們逃不掉的,我已經看過了。”于欣然說。
“這可怎么辦?”鐘德興跌坐在椅子上擰著眉頭。“咱們不能老這么被他們關在這里。”
“有什么辦法?”于欣然苦笑了一聲。“糖廠職工個個心里都藏著怒火,不平則鳴,不管誰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都會發出呼叫的,怪只怪處理糖廠問題的領導工作小組。”
“現在說這個有什么用?”鐘德興想了想,讓人把那個看似頭目的高個子男子叫過來,他跟高個子男子商量,能否讓他換下于欣然?于欣然回去,他自己留在這里當人質。
不曾想,高個男子十分堅決的拒絕了。“他是縣委書記,你的官比他大嗎?你的官要是比他大,我就同意你的請求。你的官要是不比她大,那就乖乖的留在這里吧。”
“德興,如果對方同意,你真的愿意替換我留在這里?”高個男子走后,于欣然問鐘德興。
“那當然!”鐘德興不加思索的說。“天這么冷,你又是女孩子家的,吃不了這樣的苦。我和你不一樣,我是農村出身,苦活累活干多了,這么一點苦,我還是吃得了的!”
于欣然一聽,感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張開雙手,緊緊的擁抱著鐘德興,將頭深深的埋在鐘德興寬大的胸膛。
“德興,我總算沒看錯人!”于欣然呢喃的說。
“姐,快別這么說!”鐘德興像父親撫摸女兒的頭似的,輕輕地撫摸著于欣然的頭,說:“你對我這么好,你有困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而且我對你的心,你應該知道!”
鐘德興將于欣然摟得很緊了,恨不得將他揉進他的骨子里頭似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鐘德興和于欣然想不出逃走的辦法。
外面的人也想不出拯救的門路,跟糖廠職工的談判也沒有結果。
一眨眼,天黑了!
傍晚6點多將近7點的時候,一名男性糖廠職工送來兩份套餐和一床厚厚的棉被。
“床呢?光有棉被沒有床,我們怎么睡覺?”鐘德興問道。
“在這里,你們就別奢望有床了,沒有床你們就打地鋪,將就一個晚上吧!”那人說。
吃過晚飯,鐘德興和于欣然仍然想不出逃走的辦法。
鐘德興躲進洗手間,偷偷給遲玉鳴打了個電話,遲玉鳴也還沒有想出解救的辦法。
“姐,咱們現在暫時還出不去,只能先在這里過一個晚上了。”打完電話出來,鐘德興十分無奈的對于欣然說。
“實在沒辦法,那也只能這樣了!”于欣然輕輕嘆息了一聲說。
好在這個房間的地板還算干凈。
鐘德興和于欣然將其中的一床棉被鋪在地上,另一床用來蓋。
鋪好棉被,鐘德興躺下去,卻見于欣然猶猶豫豫,于是問道:“姐,你怎么了?”
于欣然吞吞吐吐的說。“咱倆畢竟不是那種關系……”
“嗨,這有什么?”鐘德興大大咧咧的說。“特殊情況特殊處理,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鐘德興說是這么說,于欣然還是有點遲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