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嗯吶,我啊。事實也是,也許沒我,那位姓沈的,哪哪都和你挺配,只要你肯犧牲。”
“犧牲什么”
“你還來勁了,是吧”
某人突然咬牙切齒起來,周和音笑得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身。
“你”
“你”
沉默幾秒后,二人異口同聲。
傅雨旸讓她先說,周和音說她上次去他家,只看過他客廳和那個客臥房,其他哪里都沒看到。
他都沒有請她參觀。
“看什么,別看,你這到處亂走亂闖的,沒準害我犯罪吃牢飯的。”
周和音一時沒跟上他的思緒,再反應過來,“你能不能有一分鐘正經說句話。”
傅雨旸在案后抽煙,去開凈化器的時候,把手機放在桌案上,前置攝像頭,正好看到了書房的頂上有一處角頂的氣窗,很別致,但是b城空氣環境太差了,她說那扇氣窗里,肯定看不到月亮。
傅雨旸告訴她,這處天窗當初就是設計師考慮到他抽煙的緣故,刻意建議業主留的,全自感應的,落雨下雪都可以自閉合上。
周和音由衷稱贊,“很有意思的設計心意。”
“你要嗎”
“什么”
“b城看不到月亮,你們江南也許可以呢。我復刻一套房子,帶這樣的書房送給你,好不好”
“神經,我為什么要你的房子。”說話人,驕矜罵人,但聲調的尾巴里,卻滿是女兒情。
好端端一段隔空夜話,下一秒又被某人毀了,“哼,把你鎖在那里頭,也好過我這剛一離營,有人就去惦記別的好哥哥了。”
周和音氣得直接坐起來,她原本帶著耳機的,一時作大了,左邊耳機掉在床上,她去撿起來,塞回耳上,那一鼓作氣的士氣就對半砍了,“你瞎說八道,我要撕你的嘴。”
傅雨旸越說越興頭了,“怎么就瞎說八道了,我還要在院子里只種一種玫瑰。”
和音玫瑰。
周和音這才陡然地沉默下來,沉默看著那頭咬著煙全無深夜自覺的人。“已經快十二點了,可不可以不抽煙了啊”
“這是管我嗎”
“對”周和音難得的厚臉皮。
結果,某人從善如流,即刻按了手里的煙,嘴里喊著遵命,“那么既然管我,就得一家人的覺悟。派樁事給你做,管家太太。”
傅雨旸這才說他要說的話,“書云白天打電話給我了,”傅家長房那頭,和傅雨旸同輩的堂兄老大突然腦溢血,住院了,估計兇多吉少。幾個房頭都去探望了,書云這才聯系傅雨旸,問他的意思。
傅雨旸沒甚意思,無非是出錢。他人在江南還好說,這一趟生意實在緊要,幾發報價都是傅雨旸親自做的成本分析,所以,他暫時也脫不開身,以他二房出的慰問禮金,就托付周和音去拿給書云了。
“正巧你把我酒店那些吃食都要書云拿走。錢你給她,書云就是要你去,你也推到我身上,說我不肯。”
“為什么啊”周和音是問他,為什么不肯。
“不想到時候你爸又給我添一條新罪名名不正則言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