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忙工作,不用特意為了我回來。”蘇安然見目的達到,懂事的一句,“我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兒,歇會兒就好了。”
“好。”霍知舟沒有勉強。
兩人又互相噓寒問暖了兩句才掛斷電話。
顧時西知道他跟姜軟和蘇安然那些彎彎繞繞,但沒想到他能喪心病狂到這等地步:“你應該知道蘇安然在撒謊吧?”
“你想說什么。”霍知舟深邃不見底的眼睛情緒不明。
“用通俗點的話說。”顧時西朝他湊近了些,斟酌著言辭,“蘇安然這種應該叫綠茶或者白蓮花。”
霍知舟氣定神閑:“嗯。”
顧時西:“?”
就一個嗯?
“是她去挑釁姜軟,不是姜軟主動找她麻煩,你不打算跟她好好談談?”顧時西試圖拉回他最后的良知。
霍知舟重新看著監控中緊張看著手術室方向的姜軟,嗓音跟以往差不多淡:“你第一天認識我?”
“咱護短是不是也得看看情況。”顧時西知道他什么意思,“蘇安然這行為,問題很大。”
“主持公道是法律的事。”霍知舟薄唇微啟,“我只要護好身邊的人就行。”
顧時西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知道霍知舟護短,一如之前姜軟受了委屈他沒有問事情經過就跟她撐腰,告訴所有人他是來給她撐腰的,不是跟他們講道理的。
那時候他覺得自家兄弟真男人。
可現在只因為姜軟要跟他離婚,蘇安然成了他口中的自己的人,他就不分對錯為了蘇安然去怪姜軟。
本質上還是護短沒毛病,可總覺得奇奇怪怪。
“你老實說。”他心中有一個猜測,“你是不是喜歡綠茶這一掛的。”
霍知舟給了他一個眼神,沒回答。
他不喜歡綠茶。
即便這人是對他有恩的蘇安然也不例外。
他這么做只是因為姜軟的態度讓他不滿,他敢保證蘇安然今天這番話換做是蘇竹跟她說,并且百分之百有把握告訴她能擺脫他,姜軟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既如此,就用蘇安然來好好敲打一番。
讓她知道怎樣的選擇才是最正確的。
“你這么做,就不怕萬一哪天姜軟真回頭了,跟你計較這些事兒?”顧時西換了一個問題。
霍知舟一頓。
顧時西提醒:“女人都是很記仇的。”
“一開始我就把事情跟她說的很清楚。”霍知舟簡單想了一下,給了回答,“她要走彎路,就得為那些買單。”
顧時西瞅了他一眼,沒再開口。
直覺告訴他要姜軟回頭,怕是不太可能。
但凡她真有一點點想法,也不會冒著會被利用被坑的風險去陸二家做舞蹈老師兼職。
又過了一會兒。
他側眸看他,想讓他想清楚:“蘇安然真對你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放棄自己寵了五年的小丫頭?”
“是。”霍知舟眸色微深。
“如果冷靜期到,姜軟也沒回頭呢。”顧時西說了最殘忍的事。
霍知舟放在電腦旁邊的寬大手掌微微收緊,菲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傻子才不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