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聽話的走過去,把酒杯遞給他。
后者接過杯子放在一旁,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帶入懷中。
身體被迫跌入一個溫暖熟悉又好聞的懷抱,姜軟下意識像以往一樣朝他懷里鉆,又在動作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突然站起身將他給推開。
霍知舟:“?”
姜軟身體搖搖晃晃,盯著他:“你還沒檢查。”
“檢查過了,是酒。”霍知舟順著她。
姜軟伸手去拿。
霍知舟寬大的手掌捏住了她細小白皙的手腕:“我答應你不計較剛才的事,不用喝了。”
“你答應沒用。”姜軟哪怕在醉酒狀態下也對他不信任,固執的要喝完讓他履行承諾,“誰知道你后續會不會故意挑刺為難我。”
霍知舟手順著手腕下滑,握住了她小巧纖細的手:“不會。”
姜軟:“騙子。”
霍知舟:“我哪兒騙你了?”
姜軟:“你在水榭別院說過不會為難我,今天還不是為難了。”
“你是不是對為難有什么誤解?”哪怕知道她現在是個醉鬼,跟她講再多道理她也聽不進去,霍知舟還是耐心至極的跟她聊。
這是他精心養了五年的人。
五年來他舍不得讓她受到半點兒傷害,重話都沒跟她說過,只要她喊疼他會想盡一切辦法哄她。
可正因被他護的過于周全,她不太懂人情世故,今天的事換做其他人,她的下場只會被為難的更兇。
他要真為難。
她就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沒有誤解。”姜軟認死理,“你就是故意的。”
霍知舟:“……”
霍知舟認命了:“你想如何。”
“我把這杯喝了,你發誓不再為難我。”姜軟哪怕醉了,也不想日后的生活因為他攪得一團糟,“我們一酒泯恩仇,我不計較你騙我,你也不準在原易為難我。”
霍知舟漆黑的眼睛看著她。
姜軟追問:“行不行你給句準話。”
霍知舟試圖跟她說點兒什么,最終視線落在那滿滿一杯白酒的的高腳杯上。
要真喝了。
她絕對扛不住。
“行。”他答應了。
“這是你說的。”姜軟伸手就去拿,“不準反悔。”
霍知舟深不見底的視線看著她嬌俏又有些倔強的臉,喉結動了動,最終回答了:“嗯。”
姜軟的心一下子舒緩了。
一想到之后能順順利利上班,就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她伸手將杯子端起來朝嘴邊送時,霍知舟叫住了:“等等。”
姜軟:“?”
霍知舟站起身將酒杯拿在手里:“我再檢查一下,你站在這兒別動。”
姜軟覺得他有毛病,但酒精的麻痹讓她條件反射的聽話站在那里沒動。
霍知舟朝她身后走去,見她沒有亂動后把杯子里的酒全倒了,重新拿了一個干凈的高腳杯,往里面倒入等量的涼白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