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叔叔,我們手里暫時沒有一千萬的流動資金,可以分期給你嗎。”葉晏之表情非常真誠。
姜塵仁挺直胸膛:“當然可以。”
“那這期間你可不可以不要來找姜軟的麻煩,不要來這里打擾她,也不要去她公司鬧,讓她過一段時間的安穩日子。”葉晏之繼續問。
姜塵仁此刻得意至極。
壓根沒去想剛剛才來的葉晏之,怎會知道去公司鬧這事兒。
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仿佛是給人的恩賜:“可以。”
葉晏之一臉笑意:“謝謝姜叔叔。”
“錢什么時候打在我卡上。”姜塵仁一想到不用在那個地方洗杯子,心里那口氣就舒緩不少,“我著急用。”
“隨時都可以。”葉晏之總算是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就是不知道您暫時要多少,畢竟金額不一樣,量刑也不一樣。”
姜塵仁:“?”
姜塵仁愣住了:“什么量刑。”
“敲詐啊。”葉晏之雙手一攤,要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我們要不給你錢,你就要在姜軟家里和公司鬧。”
“這是我女兒家!”姜塵仁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對著他就是一頓罵,“我想如何就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
“這可不僅僅是姜軟的家。”葉晏之胡謅的本事挺強,“這是我們跟她一起合租的,你來鬧不僅影響了他也影響了我們。”
姜塵仁視線在房間里掃了一圈。
除了姜軟跟歲歲的生活用品之外,壓根沒有第三個人的!
“要看合同嗎?我讓人送過來。”葉晏之說的跟真的一樣。
姜塵仁臉色鐵青的看向姜軟。
姜軟迎面而視,不躲不避。
“好得很。”姜塵仁咬牙切齒,“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把你弄死?”
“您要有這個魄力,就不會來這里找她。”蘇竹開口了,“過慣了被人捧著的生活,不會自尋死路。”
姜塵仁或許會發瘋。
但再怎么發瘋,也不至于真的搞出人命。
即便他現在身處低谷,可富貴了二三十年的生活讓他知道一旦再次成功,他又可以過那種生活。
這也確實是姜塵仁心中所想。
“你走吧。”姜軟對他的感情已經耗盡,“別鬧的人盡皆知。”
如果他像以前一樣對她跟媽媽好,她會毫不猶豫的想盡一切辦法替他籌錢,可卷錢逃跑,騙走她的房產和存款,還逼她去陪酒。
再多的感情也會在這些之中耗盡。
姜塵仁手捏的很緊,那種威脅不到姜軟的無力感再次涌上心頭,最終所有情緒全部化作了一句話:“你就不想知道當初我為什么拋棄你們母女。”
姜軟沒說話。
這個問題很簡單,因為不愛。
“從公司破產到你媽媽出事這段時間里,她是不是從未在你面前罵我過一句。”姜塵仁一字一句,“還讓你別過于在意這些。”
姜軟頓了一下。
姜塵仁又問:“你就沒想過她為什么一點兒都不生氣。”
這個問題姜軟曾經問過她媽媽,她的回答是:沒必要為無關緊要的人浪費心情。
可那是爸爸,為什么是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她還沒等到回答,媽媽就出事昏迷到現在。
那個答案,她也從未得到過。
“從小到大你見過爺爺奶奶,姑姑,但你見過姥姥姥爺,舅舅小姨之類的人嗎?”姜塵仁一個又一個的消息砸給她。
姜軟毫不猶豫的回答:“媽媽說過,她是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