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顧時西答應的爽快,末尾還補了一句,“要我在暗中給你視頻直播嗎?”
回答他的,是霍知舟掛掉的電話。
顧時西嘖了一聲,還是把事情安排下去。
酒吧內。
姜塵仁正穿著工作服,彎著腰勤勤懇懇的洗杯子,臉上的表情要有多差就有多差,看著這一幕的姜軟心中感慨良多,但并沒有過多心疼。
“姜塵仁,有人找你。”酒吧經理直呼其名。
姜塵仁眼中有陰狠閃過,抬眸過來時已經恢復了平常:“誰啊?”
這話剛落,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姜軟和葉晏之,他洗杯子的動作一頓。
“這兒是工作區,你們要談的話去隔壁房間談。”酒吧經理已經提前在那里安排好了監聽器,“那邊是空的,沒人。”
姜軟點頭應聲:“好。”
三人一起去了隔壁。
姜塵仁將身上的圍裙取下來扔在一旁,蹙著的眉心看了葉晏之一眼后才落在姜軟身上:“不是讓你明天來找我?今天來做什么。”
“有點事問你。”姜軟都沒跟他繞彎子。
姜塵仁輕嗤一聲,又在那兒呆了一段時間的他心里戾氣越來越重,“不想回答。”
姜軟站在那兒看著他。
葉晏之雙手環胸倚靠門框上。
“你什么時候把我從這兒撈出去,我什么時候給你一切問題的答案。”姜塵仁自動認為她來問的,是上次他去她那兒談的,“否則免談。”
“您要不談,我有的是手段讓您在這兒待一輩子。”葉晏之吊兒郎當開了口。
姜塵仁坐直了身體:“你敢!”
葉晏之一臉無所謂:“您要不試試?”
姜塵仁目光如刀,心里擠壓的情緒在這一刻攀上了極點。
虎落平陽被犬欺。
還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在他頭上撒野了。
但他又不敢真的跟葉晏之對上,葉家是有底蘊的世家,就算這小子跟他老子鬧翻了,但他們畢竟是父子,他也不敢得罪的太明顯。
“你還真是個小白眼狼。”姜塵仁只能將火氣放在姜軟身上。
“是你拋棄我跟媽媽在先,還不顧我意愿逼我陪酒。”姜軟脫口而出,“但凡你沒做這些,我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助你渡過難關。”
“從小都大我給你花了那么多錢,讓你陪叔叔伯伯們喝一杯怎么了。”姜塵仁說的理直氣壯,“別忘了,你跟你媽一直都是我在養。”
如果是以前,她可能不知道怎么反擊更有效。
但從許姨那里得知一些事后,心也更堅定了:“是嗎?”
姜塵仁反問:“難道不是?”
“我怎么記得你以前說公司是媽媽幫著你才建立起來的?”姜軟拿他自己的話來堵他。
“那不過是為了維護你媽媽的自尊心才那么說。”姜塵仁反駁的格外快,“她的幫助也就每天說兩句好話,真以為她有什么本事。”
姜軟看他的眼神變得陌生。
哪怕她不記得三歲前的事,但姜家破產之前的時間里,爸爸很多時間都在她面前說媽媽是個很厲害的人。
如今不過短短幾年,怎么成這樣了。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姜塵仁姿態擺的很明顯,“我說的不過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