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濕著一身出去,即便什么都不說他們也知道這是你弄得。”姜軟用最小的代價,解決掉今天的事,“你的人設也沒崩。”
薛煙愣住了一會兒。
她那雙漂亮有神的眼睛就這么看著面前這個長相柔軟,溫柔的人,視線相撞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姜軟眼睛深處堅毅的內心。
姜家破產,霍知舟跟她離婚。
從頂級豪門太太變成普通打工人,從衣食無憂,各種奢侈品隨便用到現在拿死工資。
這么大的落差,她怎么還活的這么有力?
“如何?”姜軟見她久久沒回答,說沒情緒波動那是假的。
薛煙拿出手機對準她:“可以是可以,但你得讓我拍幾張照,萬一哪天你把我的事抖出去了,我就把你狼狽的樣子發出去。”
“行。”姜軟答應的干脆,還伸手比了一個耶。
薛煙:“……”
薛煙把她的手給拿下去,咔嚓幾聲拍了好幾張照。
“這么配合,就不怕我待會兒就把你的照片到處發。”她實在是看不懂姜軟。
“不怕,幾張照片而已,你要發就發。”姜軟無形之中跟她走心,一點點攻入她的內心,“就算你配文案說了什么,我也相信你有你的苦衷。”
“神經!”薛煙有些受不了這種,罵了她兩個字就走。
可不得不承認。
姜軟這些話,讓她那顆已經麻痹很久的心受到了一點沖擊。
死寂的胸口一點點被溫暖充斥,然后慢慢復燃。
姜軟見她沒再胡攪蠻纏提著的心總算放松了一點,也清楚薛煙這關應該過了,剩下的另外兩個才是真正惡劣不好對付的紈绔弟子。
要不是周年慶典中途隨便走人容易被領導記著穿小鞋,她真想溜了。
“姜軟。”薛煙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她。
姜軟一愣,抬眸時黑白分明的眼睛還有些茫然:“啊?”
“余言楓和易允也來了。”薛煙知道她知道,還是忍不住提醒她一下,“他們可不會像我這么好說話,你自己躲著點兒。”
“謝謝。”姜軟由心說。
薛煙扔了一句給她:“蠢透了。”
說完就走,一點兒都沒逗留。
只不過出去的時候,臉上本來愁容復雜的神色頃刻間被從容所替代,另外幾人看到后朝她走來,帶著點兒調侃的問她:“怎么樣?”
“弄了她一身水。”薛煙唇角帶著笑,“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人呢。”易允問。
“我出來時還在洗手間,現在不知道。”薛煙隨口回答,身上的皮膚白的發亮,“你們還想去?”
“這你就別管了。”余言楓跟易允對視一眼,唇角的笑容幾乎壓不住,“我們要去之找宋總談點兒事兒,你看你是先走還是等我們一起?”
薛煙不認為他們找宋總有事談,但沒戳穿:“待會兒再說。”
幾人這些談論和對話都被顧時西聽的一清二楚,他一邊在二樓各種位置觀察下面的一切,一遍調著監控了解詳情。
正當他想找誰把余言楓和易允兩人弄走時,就看到其中一個監控畫面上,姜軟衣服頭發渾身濕透的走在走廊上,模樣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心態有點兒小崩,把監控截個圖發給霍知舟。
順帶發了條消息:【姜軟被薛煙堵在洗手間欺負成這樣,是繼續放任還是適當插一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