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蘇安然之間的一切,都在她腦袋里揮之不去。
“你應該知道我不并不想跟你離婚。”霍知舟攤牌了,漆黑如墨的眼睛落在她身上,“之前的一切也只是在陪你鬧。”
“我沒心情跟你開玩笑。”姜軟認真臉。
霍知舟反問:“你覺得我是在跟你開玩笑。”
這一刻。
姜軟忽然慌了。
如果霍知舟真的鐵了心不跟她離婚,她能怎么辦?
起訴離婚?出軌證據難以收集根本不可能做到。至于其他,她更不是他的對手。
“既然你將我叫了過來,代表還有談的余地。”她只能寄希望于這個上面,“說出你的要求,怎樣才肯離婚。”
“我不打算離。”霍知舟攤牌了。
姜軟的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別太過分。”
霍知舟視線一直看著她沒有移開:“我很清楚除了你,再也找不到下一個姜軟,也清楚一旦放你離開,你一輩子都不會再回頭。”
“所以呢。”姜軟只覺得可笑,“你跟蘇安然在水榭別院過夜的時候怎么不想這些?你轉移財產的時候怎么不考慮我會不會回頭,否定我價值的時候就沒想過我會討厭你一輩子?”
“我可以解釋。”霍知舟很平靜,“只要你愿意聽。”
姜軟性子挺倔:“沒必要,過了這么久說的再冠冕堂皇又如何。”
霍知舟看著她這幅情緒過激的樣子,知道如果不答應她離婚的話,她真的會做出一些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出來。
可離婚,不可能。
“下周五下午三點。”霍知舟說了幾個字。
姜軟一時沒反應過來:“什么。”
霍知舟重復:“去離婚。”
姜軟:“?”
姜軟懷疑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像是沒想到他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說出這話。
“但我有個要求。”為了讓她相信,霍知舟可謂是把戲份演的很足,“離婚之后歲歲想來我這邊玩兒你不能阻止,寒暑假我要帶他出去你也不能干涉。”
“可以。”姜軟答應的爽快,“只要他同意。”
“行。”霍知舟開了口。
姜軟心里還有些存疑,剛才說不想離婚,現在又答應的這么干脆,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文章。
但她若開口問,他肯定會說:怎么,舍不得離?
到了那時,還想再離就更難了。
“還有事?”霍知舟問。
姜軟搖了搖頭:“沒了。”
她轉身離開了辦公室朝自己工位走去,一路上心情都有些復雜,總覺得即便他答應了,在沒得到離婚證之前這事都有些不靠譜。
但這事兒又不好解決,最終只能問蘇竹跟葉晏之他們。
想看看他們有沒有什么靠譜的辦法。
到了晚上。
歲歲睡著后他倆來了,看著他們時她還有些意外:“你們怎么來了?”
“你不是擔心離不了。”蘇竹一邊說一邊往里走,聲音壓的比較小聲,“我們來給你出謀劃策。”
“沒錯!”葉晏之一起進來。
姜軟帶著他們到沙發上坐下。
她將今天的事兒跟他們淺淺聊了一下,就她一個人的話,霍知舟要真不跟她離婚,她只怕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威脅他的辦法。
他真的太難威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