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她那邊本就沒什么,重要證件她幾乎都隨身帶著。
念及至此她忽然想起一件極為重要的事。
之前蘇竹剎車失靈那天她是在霍知舟這邊住下的,媽媽那份財產轉移書她怕被霍知舟發現順手放在枕頭底下,走的時候沒帶。
她快步朝主臥走去。
床單已經被張媽換了好幾次,也不知那份資料被扔了還是在霍知舟手里。
她去的時候張媽正在換床單洗,看到她來她遞給她一疊紙張:“姜小姐,這份資料先生放在枕頭底下好幾天了,不知道是忘了還是什么,我也不敢問。”
姜軟接過。
正是她媽媽給她的那份財產轉讓書。
“這是我之前放的。”她沒有隱瞞,現在看來霍知舟沒翻枕頭看,張媽每次換洗床單都將東西物歸原處,以至于這個東西暫時沒人注意。
“那就好。”張媽說。
姜軟收好東西:“謝謝。”
“太……姜小姐。”張媽到嘴邊的話立馬改了,叫習慣后改口總是時不時就嘴瓢。
姜軟一頓。
察覺到他們稱呼的變化后,意識到這是霍知舟讓他們改的。
“按理說我一個傭人不該摻和您跟先生的事。”張媽四五十歲,欲言又止復雜至極,“但您跟先生的感情我們都看在眼里,從心里來講,我們都希望您跟先生能夠白頭偕老。”
姜軟沒有過多解釋:“我知道。”
張媽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太多,把床單被套換好后就抱著換下來的離開了。
姜軟將資料放在自己的行李箱里,正當她打算去做點兒什么時,忽然意識到現在的她滿心思除了賺錢以外再也生不起旁的心思。
以前愛插花布置裝飾家里,想方設法讓這個家每天都能有細微的不一樣。
現在毫無念頭。
想著這些,她起身去了書房。
她的繪畫工具被搬到了那邊,沒有心思做旁事的她只能找點兒工作做。
剛把電腦軟件打開,圖層都沒新建管家就上來了:“姜小姐,門外有客來訪,要不要放進來?”
姜軟:“?”
管家及時補充:“來人是蘇安然。”
姜軟:“跟我沒關系,你去問霍知舟。”
“先生說了,軟園的一切由您做主。”管家態度極好,言語間多多少少帶著點兒引導之意,“他的意見在您之下。”
姜軟心里輕嘲一聲,嘴上卻說道:“那讓她滾。”
管家:“好的!”
姜軟:“?”
他怎么感覺管家就等著她這話?
沒一會兒外面就響起了蘇安然尖銳的聲音:“你憑什么不讓我進去,知舟說過這個地方我來去自由,你們沒有權利攔我。”
“那是以前,不是現在。”管家客套疏離。
“你讓他出來,我跟他對峙。”蘇安然心里氣不過。
“先生不在家。”管家一本正經回答,“不過你要是想見這個地方的主人,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愿不愿意見你。”
“你說姜軟?”蘇安然幾乎瞬間就猜到。
管家:“是的。”
樓上聽得一清二楚的姜軟:“……”
知道蘇安然這事兒要是不解決,她是沒辦法安靜下來畫畫的,索性在管家再次上來叫她時,跟他一起下去了。
兩人相見,蘇安然心中滿是不甘心,姜軟則顯得平淡很多。
“前段時間先生已經將房子過戶到您的名下。”管家貼心的遞上平板,“您有這個家的全部權限,包括但不限于刪除其他人的進出權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