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排斥,只是想跟媽媽離的近一些。”姜軟沒掉入他的陷阱里,“哪怕她現在已經醒來好幾天,偶爾有那么一瞬間有種不真實感。”
怕是一場夢。
怕是幻覺。
怕自己離開的太久她又變成之前昏迷不醒的樣子。
見她不是在騙他,霍知舟伸手握住她的手,將溫暖和真實感傳遞給她:“不用覺得不真實,你媽媽真真切切醒了過來。”
“霍知舟。”或許是車內空間不大,又或者他剛剛的語調動作過于溫柔。
姜軟忽然很想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
即便這個答案她早已猜到。
“嗯。”霍知舟溫柔應聲。
“如果我沒有遵守協議約定。”姜軟看著他那張得到上天偏愛的臉,“你是不是真的會對我媽媽下手?”
霍知舟對上她的視線。
他很想說不是。
可他清楚一旦他表現出對她心軟,她就會有恃無恐的離開。
終究硬下心腸,說了涼薄的話:“你想走?”
姜軟否認:“不是,只是問問。”
“如果蘇竹那次的提醒不夠,我可以做的更明顯些。”霍知舟一邊數著她的手指,一邊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刺人的話,“正好葉晏之最近脫離了他保鏢的視線。”
“不必。”姜軟壓下心中的情緒,“夠了。”
“乖一點。”霍知舟把玩著她纖細白皙的指尖,“別總想些破壞我們兩人的感情。”
姜軟沒吱聲。
倘若離開,蘇竹和葉晏之怎么辦。
霍知舟不會真的弄出人命,但他生起氣來也挺恐怖。
用朋友的安危換取自己的自由,還是人嗎?
姜軟的情緒在第二天被姜安察覺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她看著面色如常的女兒,直接問道:“昨晚回去發生了什么事了?”
“啊?”姜軟一愣。
“你一上午都有些不在狀態。”侄女莫若母,姜安太了解她了。
“昨晚沒睡好。”姜軟難得瞞姜安事情,找了一個理由,“做了一整晚的噩夢。”
姜安:“什么噩夢。”
姜軟說的是實話:“夢中您的醒來只是我的一場夢,睜眼發現您還在病床上安安靜靜的躺著。”
這幾天她經常都在做。
正因如此,偶爾會出現一些不真實感。
“傻丫頭。”姜安愛憐的一句。
這個事被姜軟暫時揭過。
可姜安是她媽媽,對她再了解不過。
倘若只是因為那個夢不會面露擔憂之色和心思沉重,在下午康復運動做完后她舊事重提問了她:“昨晚回去,霍知舟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
“什么。”姜軟說。
“比如拿你身邊的人威脅你,不準你離開之類的。”姜安用最淡然的語氣把這話說了出來。
姜軟:“!”
姜軟過于震驚以至于連情緒都忘了掩飾。
她是在自己身上安了監控嗎?
“還以為他跟那些男人不一樣。”姜安見她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忽然覺得自己這一場事故挺值,“原來都只會使用這種卑劣手段。”
她特意在軟軟生了歲歲,產后好幾個月才準備財產轉讓,就是覺得霍知舟還算是個人,可以放心軟軟跟他在一起。
畢竟孕期和產后最能看出一個男人是否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