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池先生,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池淵哥,要是介意就叫池淵。”池淵的態度跟在自家妹妹面前簡直兩個表現,“我跟你哥可是最好的兄弟。”
謝易一身灰色西裝,戴著眼鏡顯得有些斯文:“不必理他,他就是只花孔雀。”
池淵:“叫誰花孔雀呢,死悶騷。”
謝易看了他一眼,一個字都沒說。
這落在池淵眼里這簡直就是挑釁,恨不得立馬跟他干一架。
“在海城待的還習慣嗎?”秦墨偏眸過去,主動跟她聊。
“還行。”姜軟回答,在別人禮貌的時候她也會以禮相對。
“有時間可以帶姑姑一起回家看看。”秦墨說,“不管當初發生過什么,秦家永遠都是你們的家。”
姜軟沒接這話。
秦家不可能是家的,但秦墨這般和善的態度她也不可能回懟,只是用沉默和淡笑把這個話題揭過。
沒一會兒。
侍應生將果汁和香檳送了過來,全部放在她面前方便她拿。
在她緩解氣氛隨便端了一杯時,池淵忽然開口:“妹妹。”
姜軟糾正:“叫我姜軟就好。”
“聽說你的結婚對象是霍知舟?”池淵雖說身在海城,但畢竟是池氏集團的總裁,對京州圈子那些公開的事還是知道的。
姜軟拿著杯子的手一頓。
秦墨狹長的黑眸落在池淵身上:“這么多喝的堵不上你的嘴?”
“我這不是好奇嗎。”池淵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大家都在傳她跟霍知舟離婚的事,我就想求證一下這個瓜保不保真。”
秦墨下意識看了姜軟一眼。
離婚?
池淵端起一杯酒跟姜軟的果汁碰了一下:“是哥哥冒犯了,哥哥自罰一杯。”
“沒事。”姜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即便她跟霍知舟鬧到現在這種地步,她還是不想她跟他之間的事成為別人八卦的談點。
他們之間的事,他們知道的清楚就行了。
“你跟霍知舟?”秦墨本不想問,但考慮再三還是開了口。
姜軟轉移話題,不打算在這事兒上跟他閑聊:“溫秘書不是說你找我有事嗎?”
簡單一句話讓秦墨知道她不想談這事:“嗯。”
姜軟:“什么事?”
秦墨掃了池淵跟謝易一眼:“待會兒說。”
姜軟說了句好后便沒再多說,倒是她的手機響了好幾聲,全是蘇竹發過來的消息提示音。
蘇竹:【秦墨跟你談什么了?】
蘇竹:【他是不是威脅你?】
蘇竹:【我看你坐在那里好像沒怎么也沒怎么動?他們冷落你?】
讀完最后一條消息她下意識抬眸往酒店方向看,并未在周圍走動的人群中看到蘇竹的身影,倒是注意到了秦墨落在她手機上的視線。
姜軟下意識將手機息屏。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心虛感。
“我跟姜軟有事談。”秦墨腦子里全是姜軟手機上那幾行消息,眸光微動跟另外兩人交代,“你們去周圍轉轉回避一下。”
“得嘞。”池淵跟謝易一起站起身。
原本還算輕松的氛圍因為他們走了之后瞬間陷入沉默,周圍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變得涼了不少。
姜軟想盡快離開這個地方,主動問:“你要跟我談什么?”
秦墨漆黑的眼睛落在她身上,好一會兒后,帶著些許壓迫感的嗓音才跟她說道。“我想你放棄秦氏集團的股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