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她可以插手的地方不多。
一旦被他們發現并拿出她幫了軟軟的證據,軟軟做再多努力也拿不到股份。
畢竟協議里明確說明姜軟跟秦家有牽扯后,她不得插手,否則作廢。
“我知道。”姜軟猜到了,“但我想爭一爭。”
從得知媽媽被逼著放棄股份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秦牧川不是善茬,更別說他還跟他那兩個兒子聯合起來害了媽媽。
有了這些事,她清楚只要她還存在于世,往后每一天都有可能會出“意外”。
既如此,倒不如放手一搏。
把一切擺到明面上來,有什么招她都接著。
更別說這本就是屬于媽媽的東西。
“行,既然你做了決定媽媽也不再多說。”姜安見她滿臉認真沒再勸,“以后出門帶上莫陌,讓他寸步不離的跟著你。”
“好。”姜軟答應了。
有了這次的談話后加她學習的更加努力。
看著書房的燈到凌晨一點還沒關,姜安心中難得浮現幾分復雜。
當初她是不是不該阻止她學管理和金融?
這個念頭剛出來就否認了。
所有的決定都是最好的決定,如果當初她讓她走了這條路,這些年明里暗里指不定出現多少次事故和危險,秦牧川的手段向來見不得光。
只是一份財產轉讓書就能讓他對她下殺手。
要知道軟軟偷偷學或者光明正大讀那些專業,肯定無所不用。
事實也跟她料想的差不多,自從姜軟參加完宴會閉門不出后,秦牧川那邊就愁眉苦臉。
這不。
他將秦墨叫到了書房。
看著面前這個比他優秀太多的兒子,秦牧川面色嚴肅:“姜軟的事你打算怎么辦?”
“按照秦家的規矩,繼承股份之前先考驗一下能力。”秦墨面色冷漠,言語微寒,“給她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看她能否逆風翻盤。”
秦牧川擰著眉心看著他:“就這么簡單?”
“于自小在秦家長大的人來說簡單,但對從未學習過這方面的姜軟來說很難。”秦墨說,“她一直生活在姑姑和霍知舟的羽翼下,什么都不會。”
“誰知道秦安有沒有暗地里教她。”秦牧川面色沉沉。
秦墨直截了當的拆穿:“您不是試探過。”
秦牧川眉心緊蹙。
二十多年來他的確暗地里試探過姜軟很多次,除了成績優異,學過琴棋書畫以外,并未涉及過任何關于商業方面的東西。
不然他也不可能允許她活到現在。
念及至此,心中還是對過去的決定后悔。
“當初你要不阻止我,就沒現在這些事兒。”秦牧川指責他。
秦墨一雙寒眸很淡:“我若不阻止您,現在秦家家主就是二叔。”
秦牧川眉心微蹙:“什么意思。”
“爺爺當初聽信您和二叔的話逼走了姑姑,但于他而言姑姑依舊是他心中最優秀的孩子。”秦墨無情說出事實,“不管是您還是二叔,都無法替代。”
聽到這話。
秦牧川臉色陡然一沉!
要不是秦安一直在他前面壓著他,他又怎會不被父親看重。
她就像只鬼一樣陰魂不散,明明都被趕走了,父親還總在他耳邊提她,說什么但凡他有半點兒秦安的聰慧能干,秦家也能穩坐四大家族之首的位置,而不是像現在這般不上不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