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面色一沉,正當他打算訓斥江特助兩句時,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身日常穿搭的姜軟走了進來。
霍知舟尋聲看去,視線觸及門口的人時,瞳眸一震。
軟軟……
她好像瘦了。
身上也比以前多了些歷經世事的沉穩。
這段時間她都經歷了些什么?
“姜小姐您來了。”江特助立馬打著招呼,關心問著,“吃早餐了嗎?”
姜軟:“吃了。”
江特助:“boss的早餐還沒吃,您看……”
姜軟抬眸,剛好跟霍知舟灼熱的視線對上。
四目相對。
一個疏離淡漠像天上的弦月,一個熾熱溫柔像東升的太陽。
江特助見狀,自覺走出去將病房門輕輕關上。
霍知舟薄唇抿了抿唇,聲音因為沉睡過久帶著點兒沙啞,眼睛看著她不舍得移開半分:“昨天你來了是嗎?”
他黑暗中感受到的不是幻覺。
是她。
“嗯。”姜軟克制住了,視線在那些早餐上看了一眼,仍舊帶著十足十的疏離感,“你先吃早餐,有什么吃完再說。”
霍知舟吃了。
過程中視線幾乎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她說的是不讓他闖入她的視線范圍內,現在是她進入自己的生活,不算違約。
“軟軟。”霍知舟沒忍住叫了她,纏綿又溫柔。
姜軟抬眸,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但霍知舟不在意,于他而言,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只要還能看到她,即便她將他刺的頭皮血流他也甘之如飴。
“這段時間你過的如何。”霍知舟直白的表達自己的想法和內心,“秦家那邊能應付嗎?”
姜軟回答的很官方:“還行,能。”
霍知舟:“需要幫忙就說。”
姜軟:“先吃飯。”
霍知舟:“好。”
十分鐘后。
霍知舟吃完了早餐。
姜軟開門叫了江特助,見早餐都吃完后江特助心中的石頭徹底稍稍落地,還是在離開前跟姜軟小聲說了句:“boss吃完半個小時左右會反胃,如果待會兒有這個情況,麻煩您跟我說一聲。”
“每天都是?”姜軟難得問。
“大部分是。”江特助說。
姜軟說了一聲好。
之后半小時里,她都在注意霍知舟的情況,觀察下來發現一切都好。
看著從到了就沒跟他說幾句話的姜軟,霍知舟考慮再三還是問了那句不太適合問出口的話:“是江于顧時西叫你過來的?”
姜軟:“不是。”
霍知舟眼中掠過一絲情緒。
是她自己來的?
“霍司年叫我來的。”姜軟殘酷的將這個事實告訴他,“之前跟他做了一個交易,這次來兌換約定。”
霍知舟眸色微深。
還是不喜歡他,連騙都不騙一下。
不過人既然來了,他也不打算將人推開。
“我很想你。”
“我不想你,”姜軟說的直接。
“蘇安然我已經起訴了。”霍知舟跟她匯報結果,言語沙啞中帶著沉穩,“以她冒充你身份來獲取利益的行為,霍氏集團律師團可以讓她判很多年。”
姜軟情緒很淡:“嗯。”
霍知舟問:“你若有補充,可以說,我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