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約在一家餐廳,見姜軟從碰面后神情就有些不對時,司寧主動開口問:“這么著急把我們叫出來,是出什么事了嗎?”
“霍司年來找我,跟我說了些事。”姜軟沒有直接說。
不管顧時西還是司寧,都對已故的單沐安感情很深。
不做鋪墊的話,她擔心他們難以接受。
“他的話你不必聽。”顧時西跟她們倆面對面坐,沒意識到待會兒要談的事情有些沉重,“這段時間他在想方設法奪權,不管他跟你說了什么你都可以不信。”
姜軟動了動唇,猶豫怎么開口。
司寧察覺到她的為難和掙扎:“跟什么有關。”
“單沐安。”姜軟說了這個名字。
司寧一怔。
顧時西頓了頓。
“他說當初單沐安之所以毫不猶豫跳了樓,不是因為壓力過大,而是霍騁跟他談了話。”姜軟等他們消化了一會兒才說了這句,“談話內容與霍知舟有關。”
“還有呢。”司寧平靜的聲音問道。
姜軟:“當初的事,大概率是霍騁設計。”
如果不是設計以霍司年的性格根本不會提。
他提了又說給她答案,只能說明當初的事另有問題。
司寧向來散漫隨性的臉上沒了情緒波動,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靜到看不出絲毫波瀾。
顧時西下意識叫她:“司寧……”
“我沒事。”司寧嘴上這樣說,可她的行為和言語明顯已經不正常,“這個可能當初就已經猜測過了,只是沒有實證而已。”
顧時西沒有接話。
當初霍二將沐哥安葬后,就對這件事進行了徹查。
但不管怎么查都沒找到任何線索,司寧甚至將周邊的監控都翻爛了也沒進展。
“霍司年的原話是什么。”司寧問。
姜軟把他們談話的內容一字不落的說了。
不想因為自己傳達有誤影響他們判斷。
“我去找霍司年談。”司寧很快下了決定,“確定他手里有霍騁做這些事情的實證后再跟霍知舟說。”
“霍司年應該不會告訴你。”顧時西根據姜軟的話做了一個猜測,“他要會說的話,也不會用這個來跟姜軟做交換了。”
聽著他們的談話,姜軟對這件事的真實性已經有了猜測。
但她還是想問一問:“你們覺得霍司年那些話有幾分信。”
顧時西:“九分。”
司寧:“九分。”
兩人異口同聲。
“當初我們就覺得沐哥跳樓這事很奇怪。”顧時西一點點談著,“從小到大他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什么事都看得開,即便家里破產他爸媽去世對他影響很大,他也能在短暫消沉后重新振作。
“但那次,他卻不在了。
“連句話都沒給我們留。”
不說給他和霍二留什么,起碼給司寧留點兒什么,但他招呼都沒打就走了。
“這個事情我會想辦法從霍司年那里知道。”顧時西心里有了計劃,就當是他為沐哥做的最后一件事,“等確認真實性后再想辦法解決。”
司寧看著他:“你不是說霍司年不會說。”
顧時西故作輕松道:“我會想辦法讓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