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平靜仿佛剛才什么事都沒發生過,關系一夜之間回到最甜蜜的時候。
外面的唐白跟莫陌已經回到了車里。
想著剛才的事莫陌說道:“怎么連把傘都打不好。”
唐白:“你不懂。”
莫陌:“?”
唐白視線透過車窗看向亮著燈的建筑:“待會兒大小姐出來什么都別問,什么都別說,當個啞巴。”
莫陌想說點兒什么,又在看到他那復雜的眼神時頓了頓。
感情的事唐白比他懂。
聽他的。
與此同時。
顧時西在聯系不上姜軟跟霍知舟后去姜軟家找了司寧,看到她時他招呼都沒打直接切入正題:“你知道姜軟在哪里嗎?”
“跟霍知舟離開了。”司寧說。
顧時西面色復雜。
他很清楚要想霍二走出來只能靠姜軟,但也知道兩人若沒談好只怕會決裂。
霍二那性子,軸的跟什么似的。
“他們兩個是大人,不需要你事無巨細的跟他們操心。”司寧看的比他透,“感情的事旁人插手的越少越好,不管結果是什么,你都別去干涉。”
“可沐哥的事,他還沒從霍騁那里得到真相。”顧時西最為擔心的是這個。
霍司年說的那些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真的,若霍二跟姜軟沒談好,他自己一個人怎么度過那個難以接受的真相。
以前霍騁做的他攬在自己身上,導致執著承諾這么多年。若從霍騁嘴里得知沐哥的去世是為了他,他會瘋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經歷的劫。”司寧表現的很平淡,“他也不例外。”
顧時西欲言又止:“司寧。”
司寧說:“讓他自己解決,若真抗不過去,頂多在他快死了把他送醫院,其他的都別插手。”
顧時西很糾結。
他知道有些事得霍二自己想通才行。
但霍司年虎視眈眈,萬一他趁著霍二處理這個事情的時候下手奪權該怎么辦。
“霍司年有意為難呢。”他還是問了。
“那也是他的家事,你別插手。”司寧說了一個殘忍的事實,“這些年他把自己困在承諾里,有一部分原因是當初事情發生后我們太護著他,導致后面他的一意孤行。”
顧時西眉宇間掠過幾分疑惑。
不太明白這話的意思。
“這次若他還把自己困在里面就任由他困,因此造成的后果他自行承擔。”司寧說,“你想他好就別插手之后的任何事,包括但不限于家族爭奪和姜軟。”
“可……”顧時西不忍心這樣。
“這只是建議。”司寧不喜歡強迫人,“要不要聽你自己選擇。”
顧時西問她:“這段時間你是不是不打算回京州。”
司寧:“嗯。”
顧時西:“知道了。”
顧時西說了兩句關心的話就離開了,去機場的路上他一直在想她的話,最后決定聽她的。
霍二的行為和心理已經算是一種心理疾病,他防備心太強,除了姜軟以外任何人的話和行為都對他起不到作用。
或許司寧是對的。
讓他自己解決才有可能走出來。
可當初跟姜軟離婚他把自己整廢了都沒想通,這次能嗎?
這個答案沒人知道,包括霍知舟本人。
此時的他正動作輕柔的給姜軟吹著頭發,后者安安靜靜坐在椅子上,透過鏡子看著她身后那個身型挺拔,清俊溫柔的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