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秦洛風現在很冷靜,“有個事我一直沒跟你說,上次你讓我看爺爺的時候我去找了他。”
“秦墨?”秦牧川眉心微蹙。
秦洛風嗯了一聲。
秦牧川心里有股不好的預感:“你把我們的計劃跟他說了?”
“沒說。”秦洛風非常理性,知道怎么做才會讓他放下那些想法,“他猜到了,還跟我叮囑如果因此被霍知舟針對,他不會管。”
“他就只是說說。”秦牧川稍稍放下心,“不會真不管。”
秦洛風覺得他自信過頭了:“萬一呢。”
秦牧川臉色不是很好。
他不知道秦洛風今天怎么了,一個勁兒的掃興,厲承軒的事就讓他這么怕嗎?
“這么多年哥跟你和媽都不親近。”秦洛風想給家庭爭取利益,但如果這個利益會危及家人性命他寧可不要,“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么,但他跟我說那些話時很認真。”
“你是不是怕了!”秦牧川火氣上來。
“是。”秦洛風大大方方承認,“我不想您陷入危險之中,更不想我們這個家支離破碎,您還記得之前我找霍司年談事的事嗎?”
秦牧川臉色很不好,耐心快用完:“記得。”
“當時我提出跟他合作一起對付霍知舟,幫他完成他想要的。”秦牧遲直到現在都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一切,“他雖然全程表現的很禮貌客氣,但眼神明顯看不起。”
不是看不起他這個人。
而是覺得他想對付霍知舟簡直天方夜譚。
飯局結束時他還跟他說:“我那個弟弟脾氣不好,我這個當哥的都不是他對手,你們若想過點兒好日子就別得罪他。”
那時他只當霍司年對他開出的條件不感興趣,想他拿更多的籌碼去談。
現在看來那是提醒。
“霍知舟是什么樣的人您這段時間也有了了解。”秦洛風還在勸,“他真瘋起來,您覺得秦家擋得住嗎?”
擋不住。
這是秦牧川的第一想法。
霍家的底蘊不是秦家能夠比擬的。
除卻霍騁之外,霍家每一任家主都有杰出成就,人脈關系能力都是頂級豪門世家所擁有的。
“更別說姜軟要拿回的股份原本就屬于姑姑。”秦洛風思緒開始轉變,“我們霸占了這么多年,還回去也正常。”
秦牧川剛要罵。
什么叫本來屬于秦安!
她一個女兒家有什么資格擁有股份,真給了姜軟那就等同于給了外人。
“繼續斗下去只有兩種結果,要么我們計劃失敗姜軟完好無損拿到股份。”秦洛風這段時間理清楚了,“要么我們成功姜軟出事,霍知舟替她報仇對付秦家。”
之前他沒想過霍知舟有這么厲害。
現在他不敢輕易賭。
這個男人的一切超出他的想象,尤其是不需要證據直接對付你,簡直跟小孩兒一樣胡來!
“如果終止計劃,我們一樣可以過得好。”秦洛風在算計。
“怎么過得好。”秦牧川臉色很差,“姜軟一旦拿到股份我們就會收入巨減!萬一秦安再耍點兒手段,跟秦氏集團那些股東私下吃飯,秦氏集團總裁的位置都得落在姜軟手里!”
就是因為這個他才不想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