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回到房間先簡單洗漱了一番。
從浴室出來就看到手機上有一個顧時西的未接來電,將頭發吹干后打了過去。
對面接的很快:“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還早。”姜軟拉開玻璃站在落地窗前,“有什么事嗎?”
“也沒其他事,就是想問問你那邊有沒有霍二的消息。”顧時西找了一天,整個人焦慮的不行,“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他的身影。”
姜軟:“我見到了。”
顧時西:“!!”
顧時西震驚了。
他急忙開口問:“在哪兒?你們談的怎么樣?”
“霍家老宅東南方向三公里左右。”姜軟言語淺淡,“待會兒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顧時西那邊靜音了幾秒。
如果她跟霍二談妥了,根本不需要告訴他地址。
“他是不是不聽你的?”
“他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姜軟說著事實,“霍騁的事他已經鐵了心,你不必去勸他。”
“可……”顧時西欲言又止。
“你去肯定會被霍司年的人發現。”姜軟將事情攤開來告訴他,最終要怎么決定是他自己的事,“他愿意一意孤行就隨他。”
顧時西還想再說點兒什么,又發現姜軟將人找到還去勸已經是仁至義盡。
他沒資格要求她再做什么。
“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回海城。”姜軟鐵了心。
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甚至為此不惜做出前所未有的重大妥協,但霍知舟依舊不聽勸,既如此她也不會再管。
如司寧所說他愿意沖動行事就任由他去沖動,因此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一力承擔,人總要為自己的一意孤行買單。
況且。
霍司年要的只是權利。
“也好。”顧時西這次沒再對姜軟的決定指手畫腳,“回去之后好好生活,霍二這邊有我。”
姜軟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這一晚她睡得不太安穩,或許是受白天霍知舟的影響,又或許是太久沒在這邊待有些不習慣,直到十一二點她也沒睡著。
同一時間霍司年那邊。
他正坐在書房等林檀回來。
“老板。”秘書先一步來匯報消息。
“如何。”霍司年視線從手中的資料上移開。
“和您猜的差不多,姜軟等人今天去了單家老宅和二少郊區的幾處產業。”秘書很自然的說道,“晚上回軟園后就沒再出來。”
霍司年嗯了一聲。
一切盡在預料中。
“不過……”秘書想著手下人匯報的內容,遲疑一下還是說了,“有一處比較奇怪。”
霍司年抬眸。
秘書說的簡要:“每次到一個地方時,都是只有姜軟的司機一個人下車,姜軟和另外一個保鏢從未出現過。”
“一次都沒有?”霍司年鏡片后的眼睛深邃不見底。
秘書回答:“除了在軟園上下車以外,從未出現過。”
霍司年眉眼間多了幾分深思。
秘書主動問道:“要查嗎?”
“明天暗中多派點兒人跟蹤,別讓他們的車消失在你們的視線范圍內超過五秒。”霍司年溫潤的嗓音緩緩道。
秘書說了聲是后離開。
他前腳剛走,林檀后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