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池靜拿走的化妝盒,她多問了句:“池靜手里的化妝盒你怎么沒讓人扣下來?”
“沒必要。”池淺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姜軟眼中閃過疑惑。
池淺說的云淡風輕:“里面大概率是摻了花粉的化妝品。”
姜軟猜了一下:“你花粉過敏?”
池淺點頭:“嗯。”
知道這事的人只有池家人。
池柏軒跟池靜之所以知道,還是家里的傭人看到他們抱著鮮花回來告訴他們的。
“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池淺對于這些都能輕松應對,“他們愿意折騰就折騰,次數多了,爸也清楚他們只是兩個扶不起的阿斗。”
“你心里有數就好。”姜軟稍稍放心。
“放心,他們兩個翻不起什么浪花。”池淺一直都沒將兩人視作過對手。
姜軟點了點。
下一刻。
像是想到了什么,狐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池淺雙手環胸,淡然的很:“怎么了?”
“這事你是不是提前預判了?”姜軟想到她得知這個消息到現在全程很淡定,沒有絲毫意外的神情,做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池淺眼中有笑容:“你猜。”
姜軟覺得自己瞎操心了。
怎么說池淺也是海城土生土長的大小姐,怎么可能讓兩個外人坑了。
“不給他們點兒機會,他們怎么犯錯?”池淺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眉宇間是自信和肆意,“不犯錯,怎么讓父親覺得他們是棄子。”
“告辭。”姜軟干脆的兩個字。
這一刻她忽然體會到了霍知舟說秦家對她的考核并不公平是什么感受了。
池淺是池家大小姐,哪怕池父的規劃里她未來要為了家族聯姻,但也是從小到大耳濡目染,在家族體系的教育下長大。
至于池柏軒跟池靜。
兩人就是純粹的普通人。
即便因為走了好運踏入這個圈子,但見識,人脈,甚至是思維轉變都跟池淺差了好大一截。
池淺跟池淵要玩兒他們,跟玩兒手中的提線木偶差不多。
“這句話同樣適用你。”池淺眉眼間多了點兒認真,“秦牧川跟秦牧遲雖然比不上你媽媽,但好歹是四大家族的人,再蠢的人在這種環境下待久了也會一些基礎的東西。”
姜軟嗯了一聲。
這些她都明白。
雖然從小到大她沒有接觸過商業,但很多方面爸媽都教過她,跟霍知舟在一起那段時間,他也在無形中教會了她很多東西。
“即便股份到手,也別放松警惕。”池淺提醒她,“圈子里的骯臟手段多到你無法接受。”
“謝謝。”姜軟由心而發。
“比起謝謝,我還是更喜歡你換種方式表達。”池淺又開始皮,在姜軟面前完全就是放開了玩兒,“比如,親我一口。”
說完她還用蔥白玉指指著自己的臉頰。
姜軟擰了擰眉心,問出心中的疑問:“你真不是拉拉?”
看著她懷疑的眼神,池淺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我要是拉拉,第一個就把你睡了。”
姜軟:“……”
姜軟下意識拉開跟她的距離。
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