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騁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好。”
霍司年目光落在他身上。
雖然跟想象中一樣,但見他一點兒遲疑都沒有就同意,心里還是泛起一股復雜的感覺。
“行。”
一段時間后。
霍騁看了一眼窗外的路,發出疑問:“這不是回老宅的路。”
“臨時改了路線。”霍司年出聲解釋,“現在回去媽那邊肯定會察覺,她若知道我們要洗去知舟的記憶肯定不會答應。”
霍騁想了想,覺得有道理就沒再過問。
倒是霍司年。
在氣氛陷入沉默時朝霍騁看了一眼,主動閑聊道:“之前您答應我的事,不知還記不記得。”
霍騁:“你跟溫家的婚事?”
霍司年:“是。”
霍騁:“隨你。”
霍司年又問:“那霍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
霍騁:“明天我就給你那些叔叔伯伯打電話,讓他們推薦你當霍氏集團的總裁。”
“多謝父親。”霍司年整個過程都表現的非常溫和。
霍騁下意識朝他看了一眼。
路燈的燈光落在霍司年臉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薄涼。
電光石火間,霍騁像是想到了什么,一雙眼睛如同鷹隼的盯著他問道:“如果剛才我沒答應,你是不是打算來硬的。”
“怎么會。”霍司年唇角帶著弧度,語氣不疾不徐,“我一向尊敬長輩。”
霍騁一個字都沒信。
如果是今天之前,他深信不疑。
但能想到抹掉知舟記憶,再重新植入記憶的人,不可能是什么善茬。
他甚至都懷疑如果他剛才提的那些要求他沒有答應,他是不是打算直接將他關起來讓他成為“失蹤人口”,畢竟明面上他是被知舟帶走了。
只能說,知子莫若父。
霍司年的確是這樣想的。
原計劃里霍騁若對之前答應的事反悔,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帶去自己的私人地界關著,反正明面上父親是被霍知舟帶走。
有知舟頂罪,他無所謂。
他沒有知舟那么仁慈,逼問件事情這么多天都沒有結果簡直效率低下。
“這幾天您先別露面。”霍司年在即將到達住的地方時提了個醒,“等知舟的催眠完成后再說,不然媽那邊容易出變故。”
“好。”霍騁簡單思索片刻就答應。
十分鐘后。
一行人抵達霍司年名下的住宅。
安頓霍騁跟沈遠喬休息后,霍司年去頂樓看了霍知舟,為了以防霍知舟醒來將人打傷逃走,霍司年特意讓人將他手腳鎖了起來。
他去時,霍知舟剛醒。
看著自己手腳上的鎖鏈,他眼神漆黑如墨,周身的氣息比往日多了些涼薄感。
“還習慣嗎?”霍司年在他對面坐下,為了防止被他抓到他還特意拉開了點兒距離,“鏈子的長度剛好夠你在床上活動。”
霍知舟看著他:“就這點兒能耐?”
霍司年輕笑:“你若知道接下來你會面臨什么,就不會說這種話。”
“總不能讓我在這里待一輩子。”霍知舟接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