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聽完離開客廳去了頂樓房門外,隔著玻璃窗看著房間里正被沈老催眠的人,胸口那個地方五味繁雜。
這家伙要知道單沐安去世的真相,怕是會更加自責。
沒了記憶也好。
重新開始。
忘記一切煩惱和糾紛,只當他聽話的弟弟。
收斂心情他去了書房,打了一個電話出去,接通的第一時間他就開口問道:“江于等人現在情況如何?”
“一切正常。”看守江于等人的頭兒說道,他是這里唯一一個持有手機的人,“昨晚到了之后沒多久就睡了,剛剛跟我們要了一副撲克,在里面斗地主。”
霍司年:“?”
霍司年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聽錯了。
斗地主?
在這種關鍵時候?
“他們沒有想逃走的行為?”
“沒有。”頭兒老實巴交回答,“就剛被關進去時情緒有些過激,平復了半小時左右就規矩了。”
霍司年捏了捏眉心。
這都是些什么事。
是霍知舟的安排還是這幾人實際上就是這么沒心沒肺。
“知道了。”直覺告訴他這里面透著詭異,“嚴加看守,別掉以輕心。”
掛斷電話他還是不太放心,給陸二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陸二正在家里優哉游哉的:“成功了?”
“還有會兒。”霍司年不想事情出岔子,在基礎記憶沒有給知舟鋪墊好之前,他不想出現任何變故,“顧時西那邊如何。”
“按照你的辦法跟他爸談了談,半個小時前被強制送去國外辦事去了。”陸二將事情全部說了,第無數次覺得霍家兩兄弟腦子都好使得不得了。
隨便得罪一個,后面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他察覺到了霍司年的沉默,主動問道,“怎么了?”
“江于那邊的反應有點兒不對勁兒,你空了幫我去看一下有沒有異常。”霍司年不認為跟在霍知舟身邊那么多年的人,會一點兒都不擔心他的處境。
陸二問:“他們什么反應。”
霍司年:“斗地主。”
陸二:“??”
陸二重復復一句:“斗地主?”
霍司年嗯了一聲。
“是有點兒不正常。”陸二少說著下了樓,“我晚上點兒過去看看,白天跟欣欣約好了帶她出去玩兒。”
“好。”霍司年應聲。
電話掛斷,他靠在椅子上休息了會兒。
想要的東西都在一點點到他手里,經過剛剛跟霍騁的那番談話,他的婚姻大事不會再受人掌控,跟溫家商談的聯姻一事可以以慎重考慮過后不合適為由拒掉。
那人一直想要名分,給了她,她是不是就能聽話的待在自己身邊了。
如同姜軟當初乖乖待在知舟身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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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然要知道他這個想法,大概率會覺得他神經。
當初她跟霍知舟在一起是名正言順,更是自由戀愛發展成的結婚,跟他這種自私占為己有的想法完全不一樣。
不過她很忙,也不知道這邊發生的事。
此時的她正在醫康將第二期項目交代下去,將一切事情交代好后,她才提了另外一件事:“現在項目比較忙,各小組如果需要招人就跟人事提,自己需要的人自己去當面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