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眼中掠過幾分意外,顯然沒想到霍司年會臨時改變決定。
“其他還有要特殊對待的嗎?”沈老問。
“就這幾個。”霍司年沒有提姜軟,也沒提顧時西江于等人,“您不是說人越少,記憶鋪墊效果就越好嗎?”
“是的。”沈老點頭。
霍司年:“那就照剛剛說的辦。”
交代完后霍司年走出了房間,看著心情看起來有些好的人,秘書不自覺問道:“老板,之前不是要讓二少覺得姜軟是他的敵對人?”
“那是我爸的意思。”霍司年說。
秘書:“您不想二少拿回給姜小姐那些東西?”
“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知舟對姜軟究竟是情深根種,還是隨便換個人都行。”霍司年說,“去把蘇安然的官司處理了,再把她帶過來。”
秘書立刻去辦:“好的。”
霍司年去了樓下。
知舟給姜軟的東西以及歲歲的撫養權,他一點兒都不關心。
他想看看被包裝過后的蘇安然出現在他面前時,知舟是根據內心下的心理暗示對蘇安然持續心動和喜歡,還是其他。
他口口聲聲說姜軟對他不一樣。
正巧通過這次看看哪里不一樣。
在他想這些時霍騁走了過來,礙于昨晚的事他對霍司年心里有意見,可又不敢過于明顯的表露,只能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沉聲問:“知舟情況如何。”
“準備做記憶鋪墊。”霍司年不緊不慢道。
“記得讓他知道我跟你媽很愛他,要他對我們言聽計從。”霍騁對這點兒非常在意,哪怕把柄被交出去了,他還是希望有一個用的趁手工具。
霍司年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交代了。”
霍騁滿心都是利益:“還要讓他厭惡姜軟。”
“這個……”霍司年慢條斯理的放下杯子,狹長的雙眸看過去,“有點兒難。”
霍騁眉心蹙在一起。
對他這回答有些不滿。
“你之前不是說可以?”
“可以是可以,但為了驗證他對姜軟的感情,我做了另外的打算。”霍司年沒有明說,言語輕緩淡然,“姜軟暫時不在他記憶之中。”
霍騁頓時怒了:“你!”
霍司年在勸人這件事上非常擅長,尤其是了如指掌的霍騁:“等他醒來你們是愛他的父母,您告訴他姜軟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就行了?”
聽聞此言。
霍騁覺得有道理,胸口的氣一點點散掉。
“到時候他怎么失的憶,他跟姜軟為何結婚又離婚,還不是任由你們編造。”霍司年不緊不慢的站起身,推了推鼻梁上眼鏡。
“也是。”霍騁認可了他的說法。
霍司年見把人安撫好,抬腳朝外走去,沒走兩步就看到進來的陸二少。
后者先跟霍騁打了聲招呼,這才跟霍司年上了樓。
“你怎么來了?”霍司年有些意外,“不是要陪欣欣去玩兒?”
“那丫頭想一出是一出。”陸二提起女兒時,面色溫柔,“快出門時又跟我說不想去了,想待在家里。”
“你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里?”霍司年問。
“她去跟她朋友家玩兒了。”陸二在孩子事上還是挺關心,“他們老師出去開會給他們布置了任務,兩熊孩子一起做。”
霍司年放心了點兒。
“我去江于那邊看過了,情況跟你說的差不多。”聊完閨女,陸二把正事說了,“我到的時候他們正在玩兒斗地主,看到我去也沒什么反應。”
霍司年眉心多了復雜。
陸二問:“你是不是擔心這是霍知舟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