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怎么了?”
“我看起來很好騙?”霍知舟墨色的眼睛深不見底。
霍司年眼尾微挑:“我哪句話騙你了。”
“哪句話都在騙。”霍知舟把照片放在桌上,臉上一如既往的矜貴輕緩,“我不會草率分手,不會負氣結婚,更不會為了前任辜負現任。”
“理智的你當然不會,但被感情沖昏頭腦后就是另一回事。”霍司年自然應對,“你要不信,可以查。”
看著他這么篤定,霍知舟生出幾分遲疑。
他真做過這些混賬事?
“跟我結婚的人呢?”
“被她爸媽接回海城了。”霍司年一半真一半假。
霍知舟試圖回憶,但腦子空空一片什么都沒有,只能取決于面前這位哥哥:“她叫什么名字。”
霍司年目光跟他對上。
那一刻他遲疑了。
他不敢說出姜軟的名字,怕這兩個字在霍知舟記憶深處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沈老說過半個月內不要刺激到他,不然容易觸發他過去較為深刻的記憶,姜軟在他心中占據多少位置他并不是特別清楚。
“自己慢慢想。”霍司年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想被她記恨一輩子最近就別去打擾人家。”
霍知舟眉心微蹙。
霍司年問:“還有其他想問的嗎?”
霍知舟:“很多。”
“有求知欲望,看來腦子還是正常的。”霍司年站起身,來到他面前像個哥哥一樣的拍了拍他肩膀,“但記憶的事情急不得,你現在要做的是休息好。”
霍知舟并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問題。
但這人說他有問題,他也不好反駁。
畢竟現在的他沒有任何記憶,就連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處境都一無所知。
“下午點兒我送你回老宅,你在家里好好休息半個月。”霍司年跟他叮囑,“半個月后我讓你朋友來找你,帶你去你以前去過的地方找記憶。”
“現在不行?”霍知舟問。
“不行。”霍司年態度強硬,說出來的話跟真的一樣,“你出事這幾天媽在家里很擔心,回去修養身體的同時也好好關心她老人家。”
霍知舟想了一下。
腦子里的確出現一個對他關愛有加的長輩。
如果不是記憶告訴他面前這人是他哥哥,剛剛那個是他爸爸,就那些奇怪的言語他都想報警讓警察幫他查身份了。
霍司年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對他剛剛說的那些話表示存疑。
不過這才是霍知舟。
不輕易相信任何人的話,只根據自己想法做決定。
又跟他交代了幾句,霍司年才走出房間,想著母親的性格,霍司年還是給她打了個電話把霍知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當然,清除記憶的事沒說,隨便找了個借口。
他著重提醒的是不準提姜軟。
喬淑蕓連連答應。
她本就不想姜軟跟知舟關系好,又怎會在知舟失憶之后還提呢。
一切辦妥后霍司年整顆心也踏實下來,現在他可以專心奪權一事,只要霍氏集團的掌控權在他手里,即便知舟恢復了記憶又如何。
他才是霍家真正的主事人。
—
姜軟對這邊的事一點兒都不知情,當初去找霍知舟他冷臉拒絕她后,她就真的一點兒都不關注了。
她把大部分重心都轉移到了事業上,開始投資和搞金融。
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