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和莫陌對視一眼,清楚組織規矩的他們沒再多問。
同一時間二樓陽臺,司寧帶著姜軟在那里站了一會兒后后才開口說道:“霍知舟那邊的事你知道了嗎?”
“回來后就沒再過問。”姜軟說的直接,現在的她整顆心都沒在那邊。
司寧:“他失憶了,其他沒事。”
姜軟一頓。
短暫沉默兩秒后就給了回答:“挺好的。”
司寧依靠在欄桿上,一頭利落的短發看起來清爽自然:“真覺得挺好?”
姜軟:“嗯。”
他失憶,她的生活回歸平靜。
他們各過各的,各自安好。
“如果顧時西打電話來讓你幫助他恢復記憶。”司寧跟她都是有話直說,不再拐外抹角,“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不答應。”姜軟都沒有猶豫一下,“上次我找他的時候就說的很清楚,他如果讓我走,我不會再管他的任何事。”
只要沒死,只要歲歲還有爸爸。
是活是殘,是自由還是關押,都跟她沒有關系。
她不會阻止歲歲跟他見面,但也不會再去熱臉貼冷屁股。
“那就行。”司寧松了一口氣,將手搭在她肩膀上,“接到顧時西電話時,我還挺擔心你會因此慌了神。”
“現在不會了。”姜軟這下是真的想通了。
“他一意孤行種下的果實,讓他自己善后。”司寧整個人又恢復了之前初見的時候,肆意隨意,“該勸的該說的,我們都努力過。”
姜軟側眸看著她:“司寧。”
司寧尾音上揚:“嗯?”
“你跟單沐安的關系是不是特別好。”姜軟想著她前段時間的反常和淡然,有了一個猜測。
司寧一怔,而后笑了笑:“嗯。”
那是她年少喜歡到現在的人。
他去世那天,她的人生像是一瞬間重回黑暗。
他是霍知舟的精神支柱,也是她的指路明燈。
她能理解霍知舟的某些行為,但無法共情他。她尚且能強行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處理一切,他憑什么做不到。
所以顧時西替他操心各種的時候,她只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提醒霍知舟兩句。
聽得進去就聽,聽不進去就自己去撞南墻。
“我希望你這一次堅持到底。”司寧看著她,眼睛里有溫柔,“不管他過的好還是不好,都不要再心軟,倘若歲歲需要父愛,我替你帶過去。”
“好。”姜軟答應的干脆。
司寧揉了揉她的頭。
姜軟側眸對上她的眼,燈光下的司寧眉目如畫,干凈帥氣,走在路上若不開口,怕沒人知道她是個女人。
“你倆再對視下去,我會覺得你們相愛了。”顧笙的聲音忽然響起,倚靠在外面的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倆。
司寧淡定回答:“你是不是忘了下午撩我的事了。”
顧笙裝無辜:“有嗎?”
司寧一邊跟姜軟往外走,一邊朝外面隨意看了眼:“客廳有監控,要我調出來給你看嗎?”
顧笙:“動動小指頭就給你黑了。”
司寧:“比比?”
顧笙眉眼上挑:“比就比。”
看著兩人相處極好的畫面,姜軟第一次覺得有點兒好磕。
她不是一個喜歡磕cp的人,但司寧跟顧笙的相處讓她覺得朋友跟朋友之間的感情和相處也挺有趣的。
“外面那兩個家伙就勞煩你費心了。”顧笙瞅了眼莫陌跟唐白,帶著點兒輕笑的跟姜軟說道,“他倆皮糙肉厚,要是不聽你話,你盡管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