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知道過了?”霍司年演的很像。
霍知舟眼底情緒流轉。
沒有開口。
“你們三個之間發生過不少事,蘇安然在有利于你記憶恢復。”霍司年凡事點到為止,過多說反而容易讓人懷疑。
霍知舟沒接話。
腦子里在想姜軟是什么樣的。
姜軟姜軟?難道長得溫柔乖巧?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的他只好將情緒壓下,等著第二天去海城再說。
這一晚過得很快。
姜軟和霍知舟都是一覺到天亮。
霍司年將霍知舟他們送出門,看著車子朝機場駛去,他的秘書走上前帶著幾分擔心的說道:“不跟蘇安然叮囑些什么嗎?萬一她說錯話……”
“不重要。”霍司年單手插兜,身上比之前更加沉穩和斯文,他抬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一字一句道,“最重要的東西已經到手,其他事情如何發生并不重要。”
那不過是他無聊之余,想看看他這位弟弟對姜軟究竟有幾分感情而已。
如今看來。
還算行。
“可二少手里的股份還沒拿到。”秘書開口道。
“不著急,來日方長。”霍司年沉得住氣,他清楚越著急越容易露餡,哪怕霍知舟失了憶,他對人也和以前一樣疏離戒備。
他若直接提出股份,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就會功虧一簣。
屆時別說要股份,他說的話知舟也不會再信。
反正時間很長,可以從長計議。
“我們也該去公司了。”霍司年整理了一下衣袖,給人的感覺溫柔又斯文,“清理一下公司懷有異心的人。”
秘書:“是。”
兩人剛打算走。
就看到霍騁朝這邊走來。
不等霍司年開口,霍騁先一步怒氣沖沖的說道:“你讓霍知舟去海城了?”
“嗯。”霍司年微微頷首。
“這么大事你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霍騁胸口劇烈起伏著,臉色變得很難看,“萬一姜軟那個女人跟他說些什么有的沒的話,我怎么辦。”
“要真說了,也只能怪您運氣不好。”霍司年不緊不慢道。
霍騁眉心直蹙。
他盯著他,像是聽到什么荒唐的話:“你說什么?”
“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霍司年修長的手指推了推銀邊眼鏡,“有什么等我回來再說。”
“你給我站住!”霍騁沒料到他這么不將自己放在眼里,以至于有些話就這么脫口而出,“這就是你對長輩的態度?別忘了在那邊你是怎么答應我的。”
霍司年眉梢微抬,尾音上揚:“嗯?”
只一眼,霍騁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胸口劇烈起伏著,沒想到他連裝都不再裝。
“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想過把我權利還給我。”他問道。
這段時間每次他讓霍司年履行承諾把權利還給他,他要么說公司那邊需要他去穩住大局,要么說知舟的情況需要監測。
“公司和家族有我,您可以安心退休。”霍司年沒有正面回答,說話溫潤有禮,“過段時間我讓人給您和母親安排全球旅行。”
“霍司年。”霍騁氣的胸口起伏,“你可真行。”
霍司年:“謝謝父親夸獎。”
霍騁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
是他眼拙了。
比起知舟,眼前這個逆子更加氣人!
“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這些事告訴知舟?”霍騁問。
“您是聰明人,知道什么樣的選擇更有利于您生活。”霍司年精準拿捏他的想法和心思,“您要想說,我也不會攔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