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軟看到歲歲兩個字時繃不住了。
她想都沒想撥通了他的號碼,本來很淡定的情緒因為他這話有些起伏。
“姜軟?”對面接的很快,聲音低沉醇厚富有磁性。
姜軟切入正題:“歲歲在哪兒?”
霍知舟看了眼在書房里寫作業的小孩兒,唇角不自覺彎了點兒弧度,不緊不慢道:“這么緊張他,是因為我以前跟你搶過孩子?”
姜軟:“……”
沒搶過。
但有點兒擔心現在這個搶。
“我現在在你家。”霍知舟主動匯報情況,“你爸媽請我進來的。”
姜軟的心稍稍放下,對歲歲的擔心換做其他。
“怎么不說話。”霍知舟問。
姜軟將電話掛了。
一個字都沒再跟他多說。
她到家是半小時后,從車上下來就看到朝她走過來的霍知舟,他腿很長,幾步就到她面前,在她開口之前自然接過她手里的包。
薄唇輕啟道:“走吧,晚飯快好了,洗洗手正好吃飯。”
姜軟:“?”
唐白跟莫陌:“?”
三人腦門上一串串問號,怎么有種霍知舟是主人,他們是客人的感覺?
有那么一瞬間,姜軟甚至覺得他沒失憶。
可眼神對視時她又很清楚,眼前的霍知舟不是以前的霍知舟,現在的他,的的確確記不得她了。
他看她的眼神沒有以往的復雜和沉重,更多的是單一。
單一的情緒。
單一的直白。
就像沒有單沐安這件事壓著他一樣。
“老板?”
“咳咳。”
莫陌跟唐白出聲提醒。
姜軟迅速回神,一把拿過自己的包,快步走進了客廳。
她進去時。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
媽媽,姥爺以及厲致深。
“怎么了?”姜軟從他們眼神里察覺到事不對勁兒,主動問道。
“這小子說你打算把歲歲的撫養權給他。”厲致深開了口,看向霍知舟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飾的不待見,“真的假的?”
姜軟:“?”
姜軟狐疑的視線朝霍知舟看了過去。
她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我說的是我是過來跟你商談歲歲撫養權一事。”霍知舟開了口,嗓音低沉,眼神散漫,“不是直接給我。”
“這有什么好商量的。”姜軟反問,態度冷淡疏離,對他的排斥在這一刻開始出現,“離婚協議上寫得清清楚楚,需要我念給你聽?”
“不用。”霍知舟說。
姜軟覺得他有點兒神經。
戒備心也在此刻完全升起。
現在的他是失憶的霍知舟,按照蘇安然的說法,他失憶這期間霍家給他灌輸了很多她不好的言語進去。
換句話說。
她在現在的他印象里,就是一個心機深沉的拜金女。
沒準真憋著什么壞。
“我只是按照爸媽的意思走一下流程,現在流程已走完。”霍知舟脾氣極好,淡定不已,“撫養權依舊歸你。”
姜軟覺得他有大病。
沒過多搭理他直奔樓上,他跟歲歲相處這么久,歲歲知不知道他已經失憶?如果知道,會不會難過不開心?
懷著這些心情她來到歲歲所在的書房,還沒敲門歲歲就從里面出來。
看到是她后,開心的朝她伸出了手,像以往任何一天一樣抱住了她:“媽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