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年輕一輩中就那么幾個。”陶夫人說這話時面色復雜的看著池淺,“要真讓池靜跟謝易結了婚,你怎么辦。”
秦家情況復雜,不適合嫁過去。
厲家沒有家族繼承人,只有厲致深自己培養的公司繼承人。
看來看去,四大家族中也就謝易最適合!
“都不知道怎么說您。”池淺說。
陶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池淺不緊不慢道,對于一切事情都處于一種漫不經心的狀態:“該說您對池靜過于自信,還是低估了謝易的擇偶要求。”
“你看看她。”陶夫人把目光落在姜軟身上,擺明要她來主持公道,“每次跟她談正事,她就跟我扯這扯那的。”
“我覺得淺淺說的有道理。”姜軟沒讓自己稱呼出現錯漏,“池靜要想嫁進謝家,要學的東西太多,就那些禮儀就足夠她苦學一段時間。”
豪門之中。
一言一行,待人接客都得按照禮儀來。
池靜自小在普通家庭長大,對謝家以及周圍圈層的很多規矩都不懂。
“況且謝家也不一定會同意這門婚事。”姜軟想到上次有過一面之緣的謝易,雖沒怎么說話,但初次接觸感覺得到他不是一個受家族掌控的人。
池淺下巴微抬:“聽聽。”
陶夫人張了張嘴。
沒成想請來的說客變成池淺那邊的了。
“可……”
“即便謝家真的同意,謝易作為當事人也有自己的考量。”姜軟繼續說,“更別說他跟淺淺哥哥還是好朋友。”
謝易除非腦子真的被驢踢了。
不然不會選擇池靜。
陶夫人頓了頓,在思考姜軟這些話。
“萬一呢?”她還是有些不擔心。
“那都是一兩年以后的事了。”姜軟理性分析的,“到時候說不定謝易已經跟其他人結婚了。”
陶夫人沒再開口。
看得出來她被姜軟這套說辭說服了。
池靜要想擁有嫁到謝家的身價,的確需要好長一段時間的學習和包裝,畢竟嫁過去是當謝家未來的家主夫人。沒培訓好之前,老池那邊不會捅破,頂多讓她跟謝易多多接觸。
見自家母親大人聽進去了,池淺也稍稍放心,端起杯子里的飲料跟姜軟碰了一杯,眼中是明顯的感謝。
飯局結束后。
池淺沒上車。
她俯身在車窗前跟陶夫人說:“您先回去,我跟姜軟聊點事。”
“好。”陶夫人對于這事一點兒意見都沒有。
目送車子離開后,池淺才收回視線正兒八經的看著姜軟,胳膊肘碰了她一下:“走吧,姜女士。”
兩人一起逛了會兒街。
一開始只是閑聊。
聊到后面池淺才饒回剛才的事情上:“我媽就是那樣,一點兒風吹草動就很容易焦慮,下次她要再找你,你找個借口回絕了就行。”
姜軟:“能理解。”
池淺:“什么?”
姜軟:“你媽媽。”
“我還以為你理解我耳朵過的多么不容易。”池淺笑了笑。
“這事你怎么看?”姜軟問。
“謝易那家伙眼高于頂,誰都不放在眼里。”池淺一字一句道,渾身上下還是跟以往一樣情緒穩定,“即便老頭兒給池靜再多資源,包裝的再好,謝易也不會同意。”
姜軟眼中閃過幾分意外。
池淺:“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么沒跟我媽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