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個朋友。”霍知舟沒瞞著。
按照顧時西的說法。
他的失憶跟霍司年有關,陸二是霍司年的人。
那么他在這邊的一舉一動,陸二都會告訴霍司年,甚至于可能在暗地里監視他。
瞞著和告知,本質上沒什么區別。
倒不如擺在明面上,暗地里謀劃細節。
陸二:“誰?”
霍知舟:“司寧。”
陸二多看了他兩眼,問:“收獲了什么。”
“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霍知舟站起身整理了衣服,不動聲色道,“該吃飯了。”
陸二:“……”
陸二也不跟他藏著掖著:“不想告訴我?”
霍知舟:“我想我表現的足夠明顯。”
“行。”陸二沒再多問,過度的干涉只會加重人的疑心,“不想說就不說,但還是提醒你一下,你現在失了憶,任何人跟你說的話都別直接相信。”
“包括你?”霍知舟問。
陸二點頭:“包括我。”
霍知舟沒再多說,倘若他沒對姜軟一見鐘情,心臟沒有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或許真的很難判定誰好誰壞,誰真誰假。
但沒有倘若。
失憶后接觸了這么多人,只有姜軟給他的感覺最純粹。
純粹到沒有被世間污濁,她只是她。
在他們吃飯的時候,蘇安然已經買了回京州的機票,下飛機第一時間他就給霍司年發了消息:“霍知舟跟我分手了。”
霍司年看到消息時,剛回到自己家。
很平淡的幾個字:“陸二跟我說了。”
蘇安然:“那我?”
她只是霍司年的工具。
如今工具失效,他是繼續讓自己吃官司,還是放她自由?
“既然他沒選擇你,代表你已經沒用了。”霍司年一邊換鞋一邊回復她語音,“是走是留隨你,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心里清楚。”
結束這通電話,蘇安然陷入思考。
她很清楚留下來,遲早有天爸媽還會找她麻煩,霍知舟記憶恢復說不定還會起訴她新賬舊賬一起算。
兩分鐘后。
她給自己買了張去國外的機票。
既如此,倒不如去國外。
她如何選擇霍司年并不關心,腦子里全是霍知舟去京州后的所作所為,不過短短兩天時間,就干脆利落的分了手。
他這個弟弟,還真是出一如既往的快準狠。
“回來了?”林檀主動接過他手里的衣服,像以往任何一刻一樣對他,“公司最近是不是很忙。”
“還好。”霍司年跟她一起往里走。
林檀把衣服給他放好。
剛掛上去,整個人就被帶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緊接著霍司年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粗糲溫熱的手掌在她腰間摩挲。
她身體下意識一僵。
只是瞬間,就逼迫自己恢復正常。
“這么久了還沒習慣?”霍司年一邊說一邊將手往里探,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人的魔力。
林檀自然道:“突然這樣,誰都會被嚇一跳吧。”
霍司年:“是嗎?”
林檀:“當然啊。”
霍司年鏡片后的眼睛看著她,斯文又讓人止不住的害怕:“雖然目前沒查到你跟秦墨之間有什么牽扯,但……”
說到這兒,他故意停頓了一下。
視線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
林檀坦然跟他對視,問的特別自然:“怎么了?”
她跟秦墨那些事,早就被秦墨的媽媽抹的一干二凈。
單純查。
是查不到什么的。
畢竟秦墨的媽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秦墨過去的人生里,跟她這種人扯上過關系。</p>